所谓的敬神会,是祭奠神殿的第一位神徒的的,又称之为往巫祖,九月初十便是这位巫祖的生辰。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神殿都会有很大的祭祀活动,华城的百姓也都会跟着热闹热闹,听闻像是过年一般。
这也算是华城内很大的一个节日了。
神殿里住的巫师,而统治这些巫师的成为神徒,寓意可接受上天的神谕,自称为神的信徒。
寻常时候都是见不到神徒的,只有敬神会的时候神徒才会出现,百姓们若是有幸便能见上一见,故而对于敬神会,百姓们都是很期待的。
“他们的敬神会,会不会像是庙会一样啊?”对于凑热闹这样的事,凤语兰倒是很有兴趣。
“大概吧!”玉忘苏笑笑。各国有各国的信仰,这个敬神会既然是祭奠巫祖的,该是真的很盛大。怕是比起寻常的庙会,只有更热闹的。
“姐姐,我们到时候要不要出去逛逛啊?我们可都还没在华城好好逛过呢!”凤语兰一脸期待的望着玉忘苏。
“夫人这样还是不要出去凑热闹的好,太热闹的地方也很拥挤。”紫茉急切的说道。熙熙攘攘的地方,若是夫人被人冲撞到,并不是小事。
那个敬神会既然像是过年一样热闹,谁知道该有多拥挤。
“是啊!我这个时候是不好出去凑热闹的。你若是想去玩的话,便和你皇兄说一声,让他派人好好保护你。”玉忘苏笑着说道。
离着临盆的日子不远,她最重要的还是好好养胎。
有些热闹,还是不凑的好。
“那我问问皇兄吧!就怕皇兄不肯答应,还要说我贪玩。”
……
昏迷了两日,灵慧长公主才醒来。她刚睁开眼睛,一直守在床边的教徒便发现了。
“长公主可算是醒了。”教徒眼中有惊喜绽开,细细的打量着灵慧长公主,“长公主可觉得哪里不适?”
“水……水……”灵慧长公主虚弱的说着。
教徒急忙跑出去让人送温水来,到了门外便见夏侯宸还守在门外。站的久了,夏侯宸这个人都透着疲倦和虚弱。
吩咐了人去取水,教徒便看着夏侯宸。“长公主已醒了,皇上还是回去歇息一下吧!”
“皇姐……皇姐她醒了?”夏侯宸脸色有些怪异。
“是,不过长公主还很虚弱,这个时候怕是还不能和皇上说话,不如皇上晚些时候再来看长公主。”
夏侯宸往屋里看了几眼,“你那好好伺候皇姐,朕待会再过来。若是皇姐有任何不适,你也要禀报朕。”
“皇上放心。”
看着夏侯宸离开了,教徒这才忙着让人去请御医和给灵慧长公主拿些吃的。
刚给灵慧长公主喂了些水,御医便过来了。给灵慧长公主诊了脉,又看了看伤口。
“长公主的伤口已经在愈合,并无恶化,身上也不烧,情形算是好的。”御医又嘱咐了教徒要日日给灵慧长公主上药,又写了几个药膳方子。
御医离开之后,教徒才和灵慧长公主说起这两日来的事。
灵慧长公主听她说完,便眨了眨眼睛,算是听进去了。
“阿宸……”
“自长公主昏迷之后,皇上便一直守着,奴婢已经先让皇上去歇息了。长公主的情形不好,也不好和皇上说话。”教徒小心睇着灵慧长公主的神色。
皇上和长公主之间可是越发不好了。
虽说是亲姐弟,可相处的时候却连外人也不如。皇上对崔相爷都要比长公主亲近的多。
不过此次长公主受伤,皇上的担忧不似作假,甚至还一直在外面等着长公主清醒。
“嗯。”灵慧长公主有些疲累的闭上眼,没有多说。
很快便有丫鬟送了热粥来,教徒让丫鬟下去了之后,这才取出银针来试了试。
看着变色的银针,教徒的脸色变了变。“没想到长公主才刚刚醒来,便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教徒气愤的说道。
灵慧长公主缓缓睁开眼睛,神色淡淡的,似乎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
“回……山庄。”
“可是长公主的身子……”教徒有些犹豫。虽说此处离着山庄并不算远,可颠簸一路还是怕长公主会受不了。还
别身上的伤口才稍微好一点,便又让伤口迸裂了。
可是留在此处,长公主可连口放心的吃食都没有。若送来的吃食都是这样的,长公主总不能什么都不吃。
要害长公主的,自然只有南梁来的人,其他人还不至于直接冲着公主来。
留在此处,身边伺候的人几乎都是南梁的人。而回到了山庄里,这样明目张胆下毒的事,便也会没了。
若是传开了,就是长公主不闹,秦牧城主哪里会不管。
“回去。”灵慧长公主只说了两个字便闭目养神。教徒便端着粥出了门,吩咐人准备起程回山庄那边去。
刚吩咐下去,夏侯宸便又来过来了,盯着托盘中的粥多看了几眼。“皇姐这是什么都没吃?”
“是啊!这边的吃食长公主实在是吃不惯,这才着急回到山庄去呢!”教徒淡淡的说着,“粥还是热的,皇上该还没吃东西吧!若是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尝尝。”
夏侯宸微微一愣,真端起粥来要喝,一勺正要入口便被教徒拦住了。
“这是白粥,也没什么滋味,奴婢还是让人给皇上重新送些吃的吧!”教徒端着粥走了。
教徒刚走,崔乐贤便急匆匆的来了。见夏侯宸呆呆的,便连喊了两声。
“听闻长公主吩咐了即刻返回山庄。”崔乐贤扫了一眼关上的门,“皇上真打算如此回去?”
“既然皇姐都吩咐了,自然是要回去的,莫非崔爱卿还有异议不成?”
崔乐贤的脸色变了变,死死的盯着夏侯宸,似乎想要从夏侯宸脸上看出些什么来,“这莫非就是皇上的真心话?那是打算如此回山庄,还是回南梁?”
听崔乐贤这样问,夏侯宸扫了一眼四周,脸色几番变化。
“皇姐始终是皇姐。”好一会儿,夏侯宸才幽幽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