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忘苏和阿祥嫂也就越好了,等着太阳出来了才用去徐邈家里帮忙。等着她们做好了早饭,请好的人也就陆陆续续的来了。
“我说啊!没想到水生的力气这么大啊!”一边吃着早饭,众人一边说话,村长便说起了水生来。
水生虽然不太爱说话,不过为人却很踏实的,住在村里这些日子也愿意帮助人。村长家收割那天水生也去了,大家伙才发现水生的力气大的出奇。
别人觉得很重的担子,他担在身上却好像没什么重量似的。
“是啊!”好几个人都附和着。
吃完了早饭之后,众人便拿着工具下地去了。村里的小孩子们也都提着小篮子去捡稻穗,周月牙也兴致勃勃的跟着跑出去了。
玉忘苏看她两天就把小脸晒的通红,黑了一圈的样子,本是心疼她,不想让她去了。家里本也不缺那么一点点稻谷,倒是月牙很坚持。
村里人看重粮食,也并非是觉得捡稻穗能捡到多少稻谷。其实更重要的一点是种了大半年的粮食,一点都舍不得损失了。
落到田里的稻穗不连忙去捡回来,很快就在田里发芽了,那样的浪费很可惜。
玉忘苏也就被说服了。她曾经从来没饿过肚子,也没种过粮食,所以她虽然从不刻意浪费粮食,却也从没有这样的珍视过每一粒粮食。
直到看着人在田地里挥汗如雨,她才真觉得,吃着的每一粒粮食从含着人的汗水。
想着曾经见过的一些人,因为觉得自己不缺钱,有的是钱去买东西来糟蹋,哪怕是吃一盘,倒一盘,也还得意洋洋的觉得自己浪费得起。
如今想想真觉得可笑,又可惜那些被糟蹋的粮食。
“这些孩子也太勤快了。”看着孩子们都争先恐后的跑了,玉忘苏真是觉得这些孩子勤快的让人心疼。
现代的很多孩子,即便是爸妈让一次碗筷都很不高兴,甚至还要和爸妈谈条件。懒惰的孩子是很多的,有些十五六岁的大孩子了,家务活什么都不做。
自己在家闲着看电视,爸妈在外面忙了一天回来,孩子还要抱怨爸妈这个时候才回来给我做饭,要饿死我啊!
有多少人,甚至从没给爸妈做过一顿饭。
倒也不是说所有的孩子都不好,只是很大一部分人真被父母给宠坏了。
“勤快是有,不过啊!也都是一大群人凑在一起图好玩呢!”阿祥嫂笑笑。
人都走了,就剩下她们两个,她们便打扫了院子,把用篾片编的像是庞大的簸箕一样的东西放平在地上。
薄薄的篾片编织的很细密,作用也就像是簸箕,用来晒东西。玉忘苏倒是很有些好奇这东西,不用的时候因为篾片薄,所以软,可以像是席子一样卷起来收着。
用的时候铺开就行了。
玉忘苏却想到水泥地来,晒东西还是水泥地比较好,只要打扫干净了,也就不用担心灰土之类的混进粮食里。
而且水泥地比较蒸,所以晒东西也比较容易干。
“在发什么呆啊?”见玉忘苏蹲在地上一个劲的发呆,阿祥嫂便问了一句。
“我在想铺一种地,平整光滑还不起尘土,可以在上面直接晒东西。”玉忘苏说着。脑子里却在思考着可行性。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阿祥嫂无奈的看着她,“地上都是土,哪里能不起尘土?这不是瞎说的吗?要说铺了石头和砖,那也不够平整光滑,也不能直接晒东西。”
阿祥嫂一边说着,还给了玉忘苏一个你在异想天开的眼神。玉忘苏却在想着,应该可以尝试一下。
要是村里有一块这样的地,大家伙晒东西也比较方便啊!
读书的时候学习理科的知识,有个老师心血来潮的讲过水泥的历史。她记得一个配方就是粘土加石灰可以制作成水泥。
先不说配出来的水泥的品质如何,简单铺个地应该没问题吧!也不是要用来修大楼造桥之类的,水泥需要很高的标准。
要是得空的话,她或许可以简单的尝试一下。
因为早饭吃的很晚,所以收割水稻的人是不回来吃午饭的,她们也就不用做午饭。
倒是等着正午过了一个多时辰后,要给大家准备一顿晌午,也让大家回来休息一下。
闲着没什么事做,玉忘苏和阿祥嫂便还是做做针线。
玉忘苏已经在做秋衣了,差不多天也要渐渐凉下来了,也该把秋衣做出来。
“我看你做的不是给博闻的吧!”见玉忘苏在做衣裳,看着样式是给男子的,却不是博闻穿的尺寸,阿祥嫂便多注意了一下。
“不是给博闻做的,我是想着徐郎中和水生两个大男人一个家,也没有人帮着做衣裳,便顺便也给他们做了。”玉忘苏笑笑。
她看着水生也没一身合身的衣裳,便想着给做两身换洗的衣裳。
“你倒是热心,连这个也想到了。”阿祥嫂笑起来。“往年啊!徐郎中都是年底的时候买了布让村里的人帮着做,还给几个钱。男人也不讲究,一年也就做那么一次。”
“那我这样,是不是抢了别人的生意了?”玉忘苏玩笑着说道。惹得阿祥嫂无奈的看她一眼。
“哪有人真当成个生意的,住在一个村,你帮我,我帮你而已。只是啊!你要是给他们做衣裳,别人问起来,你就说你也是收了钱的。”
“这是怎么说?”玉忘苏有些疑惑。既然都说一个村的互相帮助了,那收不收那几个钱,也没多大区别吧!
她会这样热心,对徐邈,是因为徐邈救了她。虽然是博闻和月牙把她捡回去的,不过要没有徐邈的药,她也未必有命活下来。
而对水生,大抵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触吧!在这个世界,他们都成了没有过去的人。
“你是个年轻姑娘,他们两个大男人也都没有家室,你平白无故的给他们做衣裳,怕有人背地里说你些难听的话。
“男人嘛,就算被人说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就不同了,姑娘家的声誉重要。”
“有这么严重吗?”玉忘苏有些呆,一针差点扎手上,她也就暂时停了手。
“是严重。”阿祥嫂感慨着,“我还没嫁过来之前,我们村里有个姑娘,他哥哥有个好友,因着两家人走的近,他哥哥总去给那个人家里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