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的好的有,中规中矩的也有,自然也有表演的不好的,也给众人带来了不少欢笑。
“还真是有趣,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呢!”凤语兰笑的肚子疼,还求着玉忘苏帮她揉肚子。
“是谁刚才还说她惯会惹事的?这会儿倒是觉得有趣了?”玉忘苏笑着帮她揉肚子。看着这样的情景,还真像是前世读书的时候,班上的即兴表演。
难免有人出丑,笑料百出。
不过所谓即兴表演,自然为的就是好玩。若都是好好的准备好了再表演,再精湛也有些中规中矩的味道,倒是少了很多趣味。
真说着话,花却落在了她的手里,正要传出去,便听鼓声戛然而止。
玉忘苏无奈的望着落在手里的花,“姐姐会些什么啊?”凤语兰低声问着。
她也就知道姐姐的刺绣厉害,至于别的,还真不知晓了。可苏姐姐也不能绣花给人看吧!
“这是……先前倒是不曾见过。”楚雯华含笑望着玉忘苏。
“姐姐还不知晓啊?这是安国侯夫人。”范昭仪笑盈盈的睇着楚雯华的神色。
范昭仪的话一出,不少人都面面相觑。谁都知道,差一点楚雯华差点就成了安国侯夫人。虽说如今楚雯华成了楚贵妃,而安国侯也已娶妻。
只是到底曾经有过很亲近的关系。
安国侯未过门的妻和如今的夫人见面,真是让不少人兴致勃勃。
“安国侯夫人?那还真是初次见。”楚雯华脸上的笑意不变,“以后可要常宫中来走走。”
没见楚雯华变脸,范昭仪没趣的拨弄着盘子里的点心,“不知侯夫人有什么技艺?一向只知道夫人手巧,如今也见识见识别的。”
“不过乡村俗陋之人,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艺。”
“夫人这话也太妄自菲薄了吧!若当真是俗陋之人,如何能入了安国侯的眼。夫人还不知道吧?安国侯年少成名,满京城里倾慕他的闺中女子不知凡几。”范昭仪言笑晏晏,“都说古来有俊美男子着掷果盈车之说,若是安国侯也不骑马,多乘车的话,怕是过之而无不及。”
“倒要感谢娘娘吉言,若当真如此,那府里可真就不缺果子吃了。”玉忘苏笑着说道。旋即便满堂哄笑起来。
对于沐诀曾有多受欢迎,她自然有所耳闻。就像是现代小女生总是崇拜各种偶像一样,其实哪个时代都不缺这样的行为。
年少成名,俊美无俦,这样的人,本就是天生的偶像。
不过,无论多少人喜欢他,那又如何。如今,他也只是她的。
“夫人还真是风趣。”范昭仪笑笑。
凤语兰将宫女取来的琴交给玉忘苏,玉忘苏便抱了琴走出席位。“今日便当着诸位的面献丑了。”
素手轻拨琴弦,她便挑了曲欢快的曲子弹奏起来。
她学习的时间不长,寻常练习的时候也不多,比起很多技巧纯熟的,自然要逊色不少。还在也算中规中矩,不至于笑料百出。
一曲终了,玉忘苏抱着琴回了座位上。
“侯夫人这曲子听着倒是让人心生愉悦。”楚雯华含笑说道,“相比夫人平日里也总是心怀愉悦。”
“有夫有子,合家欢聚,自然心生愉悦。人生如此,已然足以。”
“是啊!夫人这有夫有子的,可真是让人羡慕呢!只愿本宫也能有夫人这样的福气,能为皇上生下一位皇子来。”范昭仪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娘娘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
重新坐下后,楚贵妃便让击鼓的宫女接着击鼓,玉忘苏也就把花往下传。
正是热闹,却忽然有太监走了进来。
“高公公怎么来了?可是皇上那边有何吩咐?”楚雯华面对着皇上身边最贴身的太监,也是十分客气的。
“老奴见过诸位娘娘夫人。”高公公笑着行礼,“皇上召见安国侯夫人。”
众人的木管便一致的落在了玉忘苏的身上,被那么多灼灼目光盯着,玉忘苏略显得不自在。
这种万人瞩目的感觉,她可不喜欢。
凤语兰握了握玉忘苏手,“姐姐你去吧!皇兄不会为难你的。”
玉忘苏扯出一点笑意,她倒不是怕皇上为难她。这样光明正大的场合之下,皇上是疯了才会随意为难她一个女人。
跟着高公公离开,一路走着。沿路都摆了的很多正盛开的话,寒冬里也显出一派姹紫嫣红来。
“夫人不必担忧,侯爷也在的。”高公公笑着说道。
玉忘苏也回了一个微笑,“多谢公公。”
“便是此处了。”到了门口的时候,高公公便提醒道,这才带着玉忘苏走了进去。
进了殿中,看着几张熟悉的面孔,玉忘苏总算是松了口气。不仅是沐诀在,就是凤绝尘和君无名也都是在的。
扫了殿中几人一眼,她的目光便落在主位那一人身上。她下跪行礼,也在打量着凤天冥。
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留着胡须,看上去倒是要略显得成熟稳重一些。虽然没有着龙袍,身上那种久居人上的凌厉霸气,几乎令人不敢直视。
“不必多礼,朕和阿诀是一起长大的,在坐的都是自己人,不必拘束。”凤天冥笑的和善。
玉忘苏却觉得那笑意仿佛淬了毒,她自然不会忘记那夜清渠园内的血迹斑斑。这世上笑脸相对的人很多,可真正心怀亲近的,又有几人?
其实这样面上和善,内里藏奸的人,才是最为可怕的。
口口声声的一起长大,自己人,却依然是屠刀相向。
“谢皇上。”玉忘苏坐到了沐诀身边去。
沐诀和玉忘苏介绍起屋内另外的两人,看着而立之年的是君无名的大堂兄君晏,如今君家的家主,位居兵部尚书。
另一人二十四五岁的,则是楚贵妃的兄长——楚誉。
倒真的都是皇亲国戚,难怪皇上称之为自己人。而和君无名亲近凤绝尘不同的是,君晏则是自来就更和凤天冥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