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孩子回来就好了,你就先被被说她了,进去吧!”楚老爷说道。
寒叶解了玉衡的穴道,又点了能让人产生剧痛的穴位,玉衡猛然疼的在马车里打滚,好一会儿才渐渐清醒过来。
他乏力的靠在车壁上,满头大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多谢。”好一会儿他才有力气和寒叶道谢。心里这才算是安定了下来。
真的差一点就酿成大祸,他都不敢深想。若是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他都不知道该是什么神情了。
阿瑛会这样做,真的是他始料未及的。阿瑛虽不是出自世家豪族,可出身到底还是不错的,也该有起码的礼仪教养。
会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真的不像是富家小姐所为了。
都不知道她是去哪里结交了什么人,学了这样的手段。
“是夫人让我跟着送你回来的。”寒叶扶着玉衡下车,“夫人是觉得天要黑了,二老还让韩姑娘去接你,着实有些奇怪。”
“是我没多想。”玉衡苦笑。的确开始的时候他也觉得有些奇怪,后来韩瑛又说是娘病了,念叨着想见他,他也就没多想了。
他们到底是表兄妹,做表妹的去接他回来,倒也不算特别奇怪。
也是近来她做的太好了,他是真以为她都想通了,不会再犯傻了。
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至亲之间本也不会防备的。”至亲之间,本就是最容易相互信任的,哪里会好端端的去怀疑?
要真是对至亲都时刻存着防备之心,这样的人也是疯了。
扶着玉衡进了屋,楚老爷夫妻都很奇怪,倒是谁都没想到他也在马车里。先前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都以为马车里就一个韩瑛。
“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回来了?”楚夫人见玉衡满头大汗的样子,又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了?”
“娘别担心,我就是今日高兴,多喝了点酒,酒劲上来了有些难受。”玉衡勉强坐了下来。寒叶点的穴道真的是让他疼的要崩溃,即便那个劲过去了,他却还是全身无力。
不过也真是这样剧烈的疼才让他尽快清醒了过来。
“你们啊!就是年轻没个分寸。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能多喝。”楚夫人连忙拿了帕子给玉衡,玉衡便接了擦汗。
“人我已经送回来了,时辰不早,便先告辞了。”寒叶说道。
“多谢姑娘大晚上的还跑这一趟。”楚夫人送着寒叶出了门。一直到了门口,楚夫人才问起是怎么回事,“你别以为我没见过人醉酒是什么样子,玉衡那样那样子不对,你老实和我说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阿瑛忽然跑去侯府,玉衡又大晚上的回来了。
进门后,她无论怎么和阿瑛说话,阿瑛都呆呆的,一言不发。
怎么想都有些不对。
阿瑛那孩子竟然什么话都没留就不见了,也是让她和老爷担心坏了。阿瑛才来京城多少日子啊!又一直深居简出的,对京城跟本不熟悉,满心都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寒叶想着今夜这样的事,韩瑛自然是不好开口说的。谁做了这样的事都会难以启齿。
而玉衡公子,只怕也是不好开口,她便简单的和楚夫人说了。
以其让楚夫人猜来猜去的反而担心不已,不如就把话说清楚。楚夫人瞪大了眼睛,完全不可置信,半晌都呆呆的没回过神来。
寒叶叹息了一声,韩瑛做错事,到底让楚老爷夫妇也受折磨。
“夫人也别太难过,好在也没出什么大事,就当这个事过去了吧!”
“这孩子,她怎么就这样想不通呢?我们是什么好话都说尽了,就是希望她不要再执拗了,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楚夫人咬紧了牙关。
阿瑛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在她眼里,比起一双儿女也是不差多少的。因着阿瑛的娘去的早,她还更偏宠这个孩子些。
就怕这个孩子因为没娘而受委屈。
可她宠了那么多年的孩子,这都做的是什么事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下作手段,简直不像是个清白姑娘的所作所为。
又不是烟花之地的女子,怎么能用下药这样的招数,还是对自己的亲人。
如今,这个孩子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韩姑娘还年轻,只怕是一时想差了,夫人好生教导她就是了。”
“我只怕是教导不了她了。”楚夫人苦笑,“简直是冥顽不灵,今夜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送玉衡回来,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
“夫人客气了。”寒叶便先告辞离开。
楚夫人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的回了厅中。玉衡去洗漱了,韩瑛也回屋,厅中就只有楚老爷还在。
“你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楚老爷疑惑的望着楚夫人。
“这些年,我都是怎么教出的孩子啊!”楚夫人连连叹息,简单的把事情和楚老爷说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这孩子真是鬼迷心窍了。”
想到阿瑛这个孩子成了这个样子,她便觉得今后九泉之下也无颜去见兄长啊!
要是兄长和嫂子泉下有知,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你就别自责了,也不是你的错。”楚老爷握了握她的手,“这孩子啊!性子执拗,除非她自己想明白了,不然谁说她,她怕是都要觉得是和她作对呢!”
“这京城我们是不能再住了,还不知道再住下去,还要再出些什么事。明日就去找船,我们尽快走。阿瑛见不到玉衡,或许也就放下了。”楚夫人急切的说道。
两个孩子分开了,不见的久了,也就该慢慢放下了。
纵然还有放不下的,隔得远了,阿瑛纵然有什么手段,那也都是没用的。
真是再不能呆在这里了,她的一颗心哪里能安宁啊!
“好,你若是要着急回去,那我明日一早就去找船,我们回家。”楚老爷答应着。
这一下他心里也明白,以其想着怎么去劝说阿瑛那个孩子,不如就把两个孩子分开。
要真是还让阿瑛留在京城,谁知道会不会又做什么事,真做错了事到无法挽回的结果,那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只是我们就走了的话,那玉衡的事怎么办?”楚老爷问道。本来他们都已经找好了定亲的日子了,就想着的等博闻的亲事定下了,也就轮到玉衡和月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