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去看看城东的房子吧!”徐邈笑着说道。忙活了这些日子,房子也盖好了。也就剩下后面的布置了。
房子盖好了却还只是个空架子,总要把家具摆设的都弄好,才算是个家。庭院如今也是空的,自然也要好好布置一番。
单是后面也还要添置不少东西的。
楚夫人已经在瞧日子了,房子也要尽快布置好。等着娶亲的时候,正好用上新房子呢!
“好啊!”
徐邈也就吩咐车把式赶着车前往城东。站在新盖好的房子面前,楚欢颜便仔细的看着。
在门口看着倒是没有十分气派,他们本也不想太过招眼。
也不是官宦人家,其实大门也没必要弄的太气派张扬,房子嘛,主要还是要里面住着苏服。
“竟然都盖好了,我可还是第一次来看呢!”楚欢颜笑嘻嘻的说道。她前些日子忙着府城开铺子的事,倒是无暇盯着这边。
盖房子一直是阿邈和春兰在盯着。
“走吧!我们到里面去看看。”徐邈取出了钥匙,握着楚欢颜的手去开锁,两人合力打开门,楚欢颜便往里面跑。
里面还没有家具摆设,庭院也是空着的,这样看着便只觉得太过空旷了。
空落落的,也还没什么人气,便只觉得冷清。
原来才盖好的房子是这样的感觉啊!
“这样看着地方好像很大。”楚欢颜里里外外的走了一圈。
“什么都没摆放,自然看着很是宽敞。这些日子,我们便把该采买的东西都采买了吧!最好在年前就都弄好。”徐邈笑着说道。
“好啊!离着过年也还有一个多月呢!应该是能弄好的。”楚欢颜便仔细看着,各处都需要些什么摆设家具,徐邈都统统记下来。
又说起庭院里要栽种些什么花木,都看的差不多了,两人这才离开了。
余杭和凤语兰来江南就是为了双面绣之事,如今事情已经办好了,便也打算赶回京城去过年。这一日,一大早的,余杭便带着凤语兰上门和玉忘苏等人辞行。
“这就要回去了?”玉忘苏倒是有些舍不得凤语兰。一如秋白玉所言,他的这个妹妹的确是招人喜欢的很。
大抵这种大大咧咧,又单纯的小姑娘,终归是很得人喜欢的。像是一枚开心果,总是能给人带来欢乐。
“若是再不起程,怕是就赶不及过年了呢!”凤语兰笑笑,“姐姐也知晓我家里的,我要是不回去过年,母亲和兄长必然能念叨上我一年半载的。”
“过年的确是该和家里人在一起。”玉忘苏笑着点点头。寻常人家尚且很在乎过年时候的合家团圆,皇家怕只会更为在意。
若是过年凤语兰都不回宫,怕是宫里要有人千里迢迢的来找寻了。
“姐姐若是想我了,以后便到京城去走走吧!”
“有机会,必然会去的。”
“姐姐,沐诀哥哥的事,我是不是真谁都不能说?连姨母都不能说吗?”凤语兰低声问着。若是旁人还罢了,若是连姨母都瞒着,她总觉得心里难受。
姨母那么惦记沐诀哥哥,这一年多来,看着姨母那么伤心,她也很难受。
玉忘苏沉默了好一会儿。以秋白玉和徐邈的意思,沐诀还在世的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不要让消息传入京城。
凤语兰口中的姨母便是沐诀的母亲,老安国侯的夫人,也是当今皇太后的族妹。世上少有母亲不珍爱自己的孩子,这样的消息若是瞒着,的确是太残忍了些。
只是,越是亲近的人知晓了此事,便越是容易露出破绽。
就是凤语兰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她也担心的很。就怕这丫头回到京城之后,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便糟糕了。
“此事忌隔墙有耳,安国侯府里,也未必是什么清静之地。能不能说,你还是问你的兄长吧!”玉忘苏叹息着。事情的轻重,秋白玉大抵要比她清楚的多。
她不曾到过京城,更是不知京城的局势如何。
“好。”凤语兰点着头。
玉忘苏又留了余杭和凤语兰用饭,吃过了午饭二人才离开了。
余杭临走的时候说把福伯和几个护卫留下来保护他们这里,若有什么事要办,也都可以交托给福伯。毕竟范谌是进了大牢,可范家也未必就肯善罢甘休。
次日,玉忘苏坐月子并没有去送余杭一行,倒是水生送着他们去了码头。走水路要平缓的多,余杭一行便打算走水路返回京城。
“姐姐,我们以后是不是都再见不到语兰姐姐了?”月牙望着玉忘苏。
玉忘苏揉揉月牙的头,一别便是后会无期,她也不知道是否还有相见的日子,或许是再见不到了吧!
凤语兰在室也好,出嫁了也罢,轻易都是难以离开京城的。
而他们,轻易也不会踏足京城。以前还想着,若有机会的话,倒是要全家都去京城走走看看,只是如今有水生的事,轻易是去不得了。
水生要能在京城安全,除非皇上驾崩,新帝登基。
“或许她以后得空了会来看我们吧!”
“哦。”
等玉忘苏出了月子,已经是腊月中旬了。水生和玉忘苏便琢磨着给孩子办个满月宴。倒也没邀请多少人,也就是徐邈和楚欢颜,还有陈馨怡,再就是锦绣阁的众人。
“这孩子白白嫩嫩的,还真是好看。”陈馨怡抱着孩子爱不释手。她也就孩子才出生的前几日来看过一次,这还是第二次见。
倒是又长开了些,看上去更是白白胖胖的,招人喜欢的很。
“爹娘都是这样出众的,自然孩子也好看。”楚欢颜笑着摸摸孩子的脸,孩子咧着没牙的嘴笑的欢腾,“等张举人回来,你们也该努力生个孩子了。不过啊!等他过来,我们怕是刚喊一声‘张大人’了。”
“但愿如此吧!”陈馨怡笑笑,“是否能够高中,到底还是未知之数。”
“凡事往好处想嘛,即便真是不能,他也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楚欢颜拉着陈馨怡坐下来。虽然年轻就高中,以后官途上也有更多的岁月去往上爬。
不过并非谁都那么幸运的。有些人高中的时候已然年老,曾经便有一位状元,在上任的路上便去世了。
张昶还未及冠,说起来年轻的很,离着而立之年也还早,尚且有不少机会。
“嗯。”陈馨怡笑着点头,“我倒是不着急,他纵然不高中,我们的日子也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