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你的姨娘,若不是她非要进君家,也不会一辈子只做个妾。”
玉忘苏真觉得她不能理解段姨娘和君芙的脑回路,明明可以过更好的人生,却偏偏要胡乱折腾。
段姨娘若是不爬上君宏的床,自然可以嫁给何彦,好好的去经营他们的好日子。就是不说何彦如今大好的前程,至少也是个正头娘子。
两家人又很有交情,何彦总不会亏待了段姨娘的。
而君芙,若是不乱来的话,凭着君家千金的身份,就算是庶女,也可以说门不错的亲事。
何况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何必非要盯着豪门世家不放。
“你懂什么,你本就是乡野之人,自然很才容易知足。”君芙冷哼一声,缓缓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土。
“你若还是执迷不悟,那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我也不惧。只是我也提醒你一句,先前我没收拾你,是因为侯府和君家始终是亲戚。
“可就算是看在亲戚情分上,我也只会放过你一次。再有下一次,我亲自送你下地狱。”玉忘苏的手扣在君芙的脖子上,缓慢的收紧。
随着玉忘苏手的收紧,君芙只觉得空气越发稀薄,呼吸也越发的艰起来。
那一瞬间,终于有惊惧之色从君芙的眼中划过,她体会到了即将死去的感觉。君芙惊愕的伸手乱抓着,玉忘苏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大可以和我为敌,不过你也要有这个命。”玉忘苏收了手,君芙急切的呼吸着。
“你……你若是伤我,驸马府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驸马府的人?你指的是谁?懦弱少言的陆驸马,还是强横的淑慎大长公主?你也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若你真和安国侯府为敌,他们可不会管你的死活。”
淑慎大长公主那样的人,怕是不会把媳妇的当回事呢!不少人都说,这满京城里,对儿媳妇最苛刻的人怕就是淑慎大长公主了。
但凡是对仆人比较宽和的人,就是对丫鬟都要比这样宽容。
君芙在淑慎大长公主的手底下过日子,苦日子还在后面呢!
“你别太狂妄了。”君芙后退了两步,想要离着玉忘苏远一些。她本还以为玉忘苏有着身孕,若是只有她们二人在的时候,玉忘苏未必是她的对手。
谁能想到玉忘苏的力气这样大,适才只要再稍微使点力气,便真能把她掐死。
“从始至终,狂妄的都是你吧!我说的话希望你能记在心上,别犯在我手里,我怕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玉忘苏说完便不再看君芙,离开了园子。
终于看到玉忘苏,老夫人和月牙都松了口气。“姐,你去哪里了啊?”月牙连忙拉住了玉忘苏的手。
玉忘苏揉揉月牙的头,“让你们担忧了,我没什么事,就是在园子里遇到了君芙,聊了几句。”
老夫人微微皱眉,“和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以后你见到她都绕道走,谁知道又会使什么坏呢!”
想着段姨娘和君芙做过的事,老夫人便觉得心头怒气翻涌。如此心肠歹毒之人,即便是不必惧怕,也还是要多小心。
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一不小心着了小人的道便不好了。
“母亲放心吧!我以后肯定离着她远些。”
用过饭后,几人也就告辞离开。
没过几日,对关宏远的判决便下来了,惩罚和关季同一样,秋后处斩。而年长的子孙都判了流放,倒是宁家和丁家求情,女眷都放过了,算是法外开恩。
意图谋逆,虽然过去多年,可依然是大罪难饶。以往这样的案子,即便女眷不杀,也是要没为宫奴或者送到教坊司去的。
不是做奴婢便是沦为卖笑之人,凄惨的日子还多着呢!
而关氏也被摘出来了,关宏远和关季同都说各种事都和关氏无关,关氏不过是个普通的后宅妇人罢了。
关氏回到关家的时候,丁氏便站在大门口等着她。关氏是走着回来的,如今关家败落,已经没什么车马可用。
关氏愣愣的看着关家大宅外贴着的封条,白色的封条,仿佛喻示着两位兄长就快命不久矣。关氏的眼圈一红,却再也没有泪水流出来。
在牢中的时候,她觉得她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她真的是无比后悔,若不是她,或许两位兄长便不会有事,侄子们也都能好好的。
关家败落下去,很快便是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而能留在京城的,怕也是日子难以为继。
关家被抄了,宅子不能住了,贵重的东西也都没入官中。
“嫂子。”关氏眼圈哄哄的望着丁氏,只觉得满心的愧疚。以前关家是多热闹啊!而如今呢!这门口都没个人影路过了,但凡有个人都远远绕开了这里。
“回来了啊!”丁氏淡淡的望着关氏,眼中平静无波,没有半点神采。“如今关家不能住了,我娘家暂且给我们准备了个小宅子,我们先到那面去。”
“好在大嫂的娘家还肯帮忙。”关氏叹息了一声。寻常来攀附的那些人,不管以前怎样的和关家和睦,如今都是靠不住的。
也只有血脉至亲,即便关家沦落到这样的地方,依然肯出手帮忙。
而她的至亲,真的是都被她害完了。
“是啊!若是没有娘家帮忙,我怕是只有带着孩子们去死了,还能怎么办啊!”丁氏说着便在前面带路,让关氏随着她去。
“嫂子可万不能生出死的念头来,不管怎样,总还是要好好活着的。”关氏连忙说了一句。
丁氏却是没有应她,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没走太久,丁氏便带着关氏来到了丁家安排的小宅子,比起关家的大宅而言,这宅子真是小的很,也就是一个小四合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