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说:“我就用力挥砍了一下,对方直接没了半条胳膊,连人带手一起掉了下去。”
那个说:“这算什么,叛军被我切掉一半脑袋时,距离近的直接溅了我一身,眼前一片黄色!”
“怎么是黄色的呢?”
“哈哈,这你还不理解?因为脑浆迸出来了!”
类似的话题比比皆是,若是在外面有人这么和你说话,你一定以为那人是神经病,可在这里却显得再正常不过!
久在军中服役,此类话题他听的不厌其烦,这是每个士兵的必经过程。发泄是对的,只有心情得到彻底的宣泄,他们才会平复因为杀人而激动的内心。
朱枫之所以来到餐厅,绝不仅仅是为了听士兵们发感慨,此番他另有目的。
一个不起眼角落。
那里正坐着个浑身衣服补丁打补丁的人,吃相嘛……异常凶恶,用狼吞虎咽形容再合适不过,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盘子,就知道他有多么饥饿了……
难不成朱枫找的会是他?
这个既强大又让人感到神秘的……乞丐?
朱枫全然没有在意周围人好奇的目光,距离老远便笑眯眯靠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
“二小啊……胃口还是那么好!”
说着一屁股坐了下来,可当背对众人那刻,神情瞬间像换了个人。
“大人你没事吧?”
……
什么情况?大人?他又是哪个大人,此人不是个乞丐吗?
身为一个将军屈尊下问,王二小本该表现的诚惶诚恐才对,可对方完全没有搭话的意思,只顾不停的向嘴里塞食物根本没听到。
足足过了半刻钟,才意犹未尽的放下手中一饮而尽的酒杯,冲天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嗝……舒坦!”
完事还很惬意的拿牙签剔了剔牙,表情别提多腻歪了。
这个时候才想起问题,慢悠悠的回答道:“笑话!我能有什么事?就对方那三脚猫的功夫,再来十个照样不费吹灰之力!”
吴立此人曾是燕国心腹大患,令多少名将在其手中折戟沙场,怎么到他嘴里变的不堪一击,朱枫现在都没明白,对方是怎么死地?
“目前城墙上什么情况?和我说说!”
吵杂的室内偶有注意二人者,一看坐在乞丐对面的乃朱枫朱将军,都识趣的别过头去。军中有着绝对保密条令,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
他们说话又比较注意,看表情类似老友聊天,没有什么异常。
“回大人话!现在城墙在袁将军的指挥下,正井然有序的进行防守,一时半会不会有太大问题,现在唯一担心的则是对方的攻城车!”
“攻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