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心关五万人猛的看去一个个盔甲鲜亮精神抖擞，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有相当一部分人面如死灰。

要不面黄肌瘦、要不隐隐闻到股血腥味，还有那像是去投胎额表情，别提多难看了。

五万人其实绝大多数都是临时拼凑的贫民，为了混口饭吃才进入部队。

毕竟不可能有五万多的囚犯，真有那么多人，延开山也不敢用啊，万一中间暴动了怎么办？

平民多行进途中难免军纪涣散，一路说说笑笑看上去就像在郊游。

“孙大哥，怎么你也加入部队了？留嫂子独自一人在家放心吗？”

“哈哈哈！”

这里好多都是互相熟知的亲戚朋友，要不邻居，觉得上去打几下回来就能领到赏钱，抱此心态的多半是被征兵处给忽悠了。

被问到的那位孙大哥此刻正心不在焉，全然没注意有人问话，直到人家又问了遍才反应过来，这反常一幕不由惹起他人好奇。

“我说老孙，你怎么了？显得心事重重样子，难道担心上战场死了不成？”

到现在还有不明就里的人在开玩笑。

入夜……

辛苦赶了一天路的士兵人困马乏，到底不是正经作战部队，许多人躺下便睡。

或许是良心发现，那些仅有的带队士兵，夜晚都没安排执哨，直接放纵他们沉沉睡去，越是如此越是让有心人起了疑问，这其中就包括白天那位孙大哥。

“孙哥你怎么了？一天都魂不守舍的，到底出了啥事？”

寻常时日别人甚至都不会过问，唯恐避之不及，现在情况，就算那些表现的再没事人的也会心生顾虑。

看到发问是自己关系不错朋友，孙大哥愁眉苦脸说道：

“兄弟，这次咱哥俩可能有去无回了。”

一听这话对方先是下意识看了看左右，随即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嘀咕道：

“大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要明白这里不是别地，万一说错是要掉脑袋的。走之前那一幕你不是没看到。”

为了让他们这帮乌合之众确确实实到达黑水谷，出发前军部立威性的在城门口狠狠剁了几个人脑袋，每每提起此事他们都是小声小声再小声。

孙大哥不管这些依旧是一副死人脸，呆板的一五一十说出了压抑许久苦闷。

“兄弟，你有所不知。在来时我无意间听到了那些当兵谈话。看情形官阶还不低。”

“他说……他说……”越到紧要关头越卖关子，急的一旁问话人直推他肩膀迫切问道：

“说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他们说，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去送死的，进到谷中士兵就从小道逃走，让他们时刻准备好。”

“……”

听着像是自己做了场梦，觉得这不是真的，可惜事情发展真的不能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