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驶进家宅,林嫂忙不迭上前提醒,“少爷,尉迟少爷的父亲已经来了好一会儿。”
尉迟堂恭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他周围的空气已经悄然凝固。茶已见底,附近的佣人却不敢上前添加。
“你父亲在医院里静养,我不便前去打扰质问他管教失责,况且这错本就是你自己犯下的,我理应来找你。”
尉迟堂恭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俨然是长辈训斥晚辈的姿态。
季南夜眼神示意迟小暮先上楼,可对方根本正眼瞧他,倒是热络道:“尉迟叔叔来之前可有了解整个事件过程?孰是孰非,尉迟叔叔心里是否有数?”
尉迟堂恭皱眉,严肃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和蔼,“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不希望你掺和进来。”
“我现在是季先生的对象,季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理应过问。”迟小暮乖巧道,“这件事是由尉迟凌挑起,季先生代萧函教训尉迟凌,尉迟凌给萧函带来的名誉损害和季先生给尉迟凌带来的身体损害完全可以扯平,尉迟凌的身体可以康健,但萧函的名誉却很难恢复如初,更糟的是萧函还被自己的爸爸单方面逐出了家门。”
尉迟堂恭被说得话语凝噎,一时竟不知如何把话接下去。
季南夜头一次感受到来自于别人对自己的保护。
她的形象瞬间高大了n倍。
慌忙整理好心里的话,尉迟堂恭脱口而出,“不管如何,南夜都应该去向我儿子道歉!我儿子和萧函有矛盾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跟南夜有什么关系?南夜这次纯属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迟小暮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季南夜薄唇微抿,胳膊肘不着痕迹地拐了她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道歉也行,只要尉迟凌向外界承认是他故意设计损害萧函名誉,季先生就亲自去他面前道歉。”
尉迟堂恭眉心蹙得更紧,就算儿子要承认,他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