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认真的抄写着经文:“若是要走,发了遣散费随他们去。”
“小姐..这将军府迟早要被他们掏空完...”
沈宁只是说了句“去吧。”继续抄写着经文。
所有人都觉得沈宁这个小姑娘应该是脑袋懵了。
有大部分奴才卷了一些钱财就离开了。
还有一部分的奴才就守在将军府坐等混日子,只余下一小部分是衷仆。
白薇的丧事办得风风光光的。
沈宁穿着一身素衣,头上戴着一朵白花安安静静的走着。
路人看着沈宁全部用惋惜的模样看着她。
“看看...好可怜啊...”
“才十一岁,母亲就没了...”
“父兄都没回来,现在就她一个人...”
沈宁没有搭理那些人怜悯的目光。
她安安静静的上着香,站在一旁,就像个木偶一般。
他眼神涣散,特别机械。
等到处理完白薇的丧事,沈宁回了将军府,将军府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那些奴才们站在原地说着话,打闹着。
就连沈宁路过,他们也不说句话,就像是没看见人一般。
春琴本来就要月底离开将军府的,现在突然就遇上了这件事。
春琴自然是延后离开了。
她帮着沈宁打理着将军府。
春琴好歹也是在白薇身边待过那么久的姑娘,对那些账本还是有些了解的。
有了春琴的帮助,将军府逐渐开始走向正轨。
可就在刚刚好转了一丁点的时候,将军府突然遭到大火袭击,还有一些蒙着面的强盗。
他们抢夺,见着姑娘家就拉到房梁下行苟且之事。
沈宁被春琴藏在了水缸中,自己却四处逃窜着。
那些强盗抢夺掠杀,一直闹腾了近两个多时辰才离去。
沈宁的裤脚已经全部浸湿了,她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个泥泞的脚印。
等到沈宁找到春琴的时候,春琴已经衣衫褴褛的躺在地上。
沈宁上前推了推春琴。
“春琴...姐姐?”
春琴嘴角都是血,她双眸空洞的盯着远方。
“春琴姐姐,春琴姐姐...”
沈宁扯着春琴的手,可春琴还是一动不动的。
当沈宁伸手探到春琴的鼻息时,她瘫坐在地上。
春琴已经没了呼吸了,她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条玉佩。
沈宁伸手握着那块玉佩,那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十分眼熟。
可是沈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这玉佩。
正当她出神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膜内。
沈宁赶紧将那块玉佩揣好,藏了起来。
“在哪去了?”
一个男人四处寻找着,那人是——高毅
郭湘的侄子。
高毅四处寻找未果,他愤愤地离去了。
沈宁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手里握着那块玉佩。
难怪这么眼熟,原来是他的啊。
沈宁看着折磨到不成人形的春琴,她咬着唇,死死的握着那块玉佩。
将军府一夜之间就变得那样岌岌可危。
将军府内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那些值钱的东西也搬得差不多了。
沈宁拿着扫帚开始呢清扫着院子。
“小姐,您别动,让奴才来...”
周数见着沈宁还在扫地赶紧上前来。
沈宁笑了笑:“周伯伯,不用了,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