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笑话就看笑话,关你屁事!”秦九跟在定北侯身边,粗话学了不少,此时全冒了出来,她恶声恶气的,道:“谁爱看谁看,笑话了你看戏就是,这家子的笑话谁没有被看过?看了又如何?也不过在背后拿来当谈资罢了,你当他们敢当着我的面说吗?”
晁然咬咬牙,最后跑开了。
也许是那天秦九的威胁起了作用,他倒是没继续上来找她麻烦,秦九清净不少,只是可惜还有个秦小语天天在秦九面前晃荡,晃得她眼睛疼。
秦九本来上的是女学,秦小语托了秦生的关系,也挤了进来,和一帮贵女进学。
秦九天天看见她在自己面前,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就觉得心烦意乱。偏偏秦小语极会讨巧,她本来刚刚进来的时候,那帮贵女都是对她等鼻子竖眼的,怎么看她都能挑出刺儿来。
可秦小语进去不久之后,居然也能够左右逢源,哄得一帮人都对她满心满眼的喜欢。
而对于不喜欢秦小语的秦九,自然也就更加的不讨人喜欢了。
秦九最后索性求了定北侯,不去女学了,留在家里找教书先生。可定北侯却不愿意,非要她去进学,就算她去斗鸡走狗,也要进学。无奈也只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硬是随意扣了个亲戚的身份,把她送进了男子的学堂,和一帮世家公子一起。
彼时秦九觉得,自己女扮男装的计策简直就是聪明绝顶,不过后来长大了些就想明白了,除了那些不明所以的世家公子,老夫子们大都应该知情的,也不过是要卖她外祖父一个面子,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也难为他们那帮人,放任她胡作非为那么多年。
秦九顿时觉得自己……很混账。
往事不可追。
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她现在该头疼的是要怎么打消秦夫人的念头。
现在秦九借故,拿着晁然和秦小语的关系,把她的婚事推脱掉,倒也是没有说错。
况且,晁然肯定不肯娶她的,娶了她,可就变成另一个秦生了。
她母亲眼光不好,秦九可不会学她。
想起自己那父亲,秦九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和他见过面了。自从她拿着剑,将他赶出她母亲的灵堂后,直到她死之前,秦九和他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可以数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