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话呢,傻站着算什么意思?”
“咳咳。”晁然轻咳几声,赶紧别开目光,“我只是在想办法该如何才能进去,你先等我的消息。在开堂之前,应该都还是有机会的。”
晁然没有跟秦九说的是,在燕清舞去拦御驾之前,晁然就预测燕清舞此去,就算是侥幸得以沉冤得雪,也未必还能活着回来。
所以他教了燕清舞很多东西,比如,在受讯的时候,倘若没有办法指控林书,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让林书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即便代价是死亡。
希望燕清舞还可以撑到要秦九见她一面。
在接下来的时间当中,秦九往佛堂跑的次数比秦夫人还要勤快。
因为她已经意识到了,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除了把希望寄托在这些飘渺的东西少之外,就毫无办法了。
她只希望这次的事情可以顺利解决。
林书总是要为他曾经所犯下的错付出代价的。
晁然没有让她失望,也没有让她等很久。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穿着一身黑衣,出现在秦九的窗前。
彼时,秦九正要关窗,乍一看见他如此模样,顿时吓得不轻。
她往后退了几步,正有些惊魂未定的时候,就衬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
“你真是吓死我了!”秦九压低声音,“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神不知鬼不觉的人吓人,吓死人!”
她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胸口,现在还是有些心惊,没办法平复下来。
晁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也并未过多的辩解。
“你跟我来。我已经打通了狱卒,今天晚上你就可以跟燕清舞见面了。”
就因为他的这句话,秦九之前所有的不满都不翼而飞。
“你可真能干!”秦九毫不吝啬的夸奖,她是真没有想过,有一天当她孤立无援的时候,会是晁然帮她最多。
如果在当初,也有这么一个人出现,救她一命就好了。
秦九的这一声夸奖直接弄红了他的脸庞。
只不过此时夜色很浓,看也看不清楚。
晁然一脸镇定,对着秦九伸出了手。
两人又很快趁着夜色,快速的离开这个地方。
晁然给她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披风,这件披风非常的宽大,从头到脚都笼罩着她,还带着一个肥大的帽兜,一放下来,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只能够看见前面一段短短短路程,因为害怕,她走着走着就走到坑里,就只好紧紧地挨着朝晁然。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走了一路,秦九既紧张又期盼,同时也还有些忐忑不安。
到了最后,晁然突然停了下来。
秦九往前探了探脑袋,便听见晁然说:“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