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两个在我少时倒是经常和他们见面。只不过在最近你来,我和他们的联系逐渐少了。”晁然手里面不知何时,抓了一根野草一直绞来绞去,就像是姑娘家的手帕,“不过他们两个兄弟之间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听说是……乔远志开始不服管教。他甚至还在画舫上养了一个姑娘,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单单乔远志一个人这么做。但是乔远志经常流连画坊,夜不归宿。他哥哥瞧见了,虽然是怒火中烧,有好几次都要找他算账去。”
听见这些话,秦九可真是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在他死了之后,乔远志可真是彻底的沦为纨绔了!
她心下有些恍然,总是有了一种物是人非之感。白云苍狗,说的大抵就是如此了,这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又如何把一个人改变成如此模样?
如果不是秦九还认识他那一张脸,可真是快认不出来了。
秦九低下头去,认真的思考着这一事情。
想必他们兄弟两个现在也早就已经闹翻了吧。
乔远志执意要做他所做的事情,乔闵志管又管不了他。
那么,这一次乔远志入仕的事儿,乔闵志知道吗?同意吗?
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秦九一瞬间有些兴奋。
“我觉得我们这次有必要要去找乔闵志谈谈。”她一激动,就双手抓着晁然的胳膊,手上没个轻重倒是没有把晁然怎么着,反而是把她的拇指弄疼。
秦九倒抽了一口凉气,把晁然放开,死死的捂着她的拇指,心下觉得有些哀凉。
旦暮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巨变,乔远志发生但那些改变,就如同此时她自己吧?
“见是要见的。”晁然一边说着,一边把秦九的拇指给拿起来,放在掌心,小心打量着,“不过这件事情不能由你出面,你想问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去探一探他。”
秦九一皱眉,正思索着该用一种什么合情合理的口吻说出他那些疑惑的时候,她手上的那些带子就让晁然给解开了。
她拇指敷了一圈草药,其实她的皮肤有些瘙痒难耐,同时还伴随着刺痛,但是她也只好生生忍着。
现在那带子被解开,秦九就像是解了酷刑。眉头不由得舒展开来。
秦九笑了一声,想把手给缩回来,但是晁然却又轻轻的把那一圈草药给拂去了。
瞧见他如此自然的模样,秦九要是再扭捏,反而是不大方了,心中有鬼的模样了了。
她索性也就把手放在晁然的手心,让他帮着自己把那些草药全部都弄开来。
的确是舒坦的很。
那些草药炒热的时候敷下去,她手上早就起了一圈的泡。
又痒又疼又难受,想抠也抠不了,无异于人间酷刑。
晁然甚至还朝她的拇指轻轻吹了一口气,那些温热的气体轻抚在她的手背上,秦九可忍不了了,她一下把手给缩了回来。
她有些慌乱的,别开眼睛,不知在逃避着什么。
秦楚有些结巴的说:“算了,你不用去找乔闵志了。总归是他弟弟,就像是他知道什么也不会告诉你。免得自露了马脚,先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