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廷推开了驾驶室的门,里面忙着开船的郑春生和围观的赵翼还在聊天,而他们不大的议论声以及操纵游艇的过程,都被暂且封闭在两个人所在的空间当中。
想要回去,郑春生这个“驾驶员”的存在必不可少,但大家现在都知道他或多或少了解过一些内情,虽然不至于厌恶,除了万事不慌的赵翼,多少都有些顾忌。
最重要的是郑春生肩膀上有伤,保不齐突然恶化出了问题,总不能让船歇着。于是,让自告奋勇多才多艺的赵翼瞅瞅这船怎么开,要是出现了什么意外,他说不定还能代理下船长。
温宜廷也在两个中年人交流间隙插了几句话。但他很快撤了出来,不止是因为看见梁安在外头,也是因为对话中的发现,让他实在难以在这种情况下按捺自己。
没有谁比这时的温宜廷更急于向人求证自己的发现,他现在甚至将之前发觉的梁安的异状都全部抛之脑后——而能导致这样情况的,在温宜廷身上只有一个话题。
梁安属实没想到自己竟然多出了“知心大哥哥”的功能,察觉到温宜廷急于找人说话,于是善解人意的主动提出:“你说。”
“赵翼最近没有待在昱州市。他现在短期内定居的位置其实是纯江市——就是我母亲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但他还说自己在昱州市被绑架的,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温宜廷自己倒是挺有主动分析的自觉,既然不用动脑,本就因为琐事过多而忧虑自己被分散注意力的梁安倒是宽了心,“意味着什么?”
全程听到温宜廷一改既往镇定,几乎讲述出了一种激情的描述,梁安不由得哑然。感性冲动确实能在短时间内完全改变一个人,现在的温宜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你说得对。”梁安只能这么回答。
温宜廷一拍栏杆,这回是真的积极到宛若半个赵翼,之前展现出来温和稳重的形象几乎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