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室友,李霍莉是最可能会与徐晓汀建立私人关系的人,但她很忙。如果要让没有第三者注意到徐晓汀和谁走得近,规避她的闲暇时间是最好的选择。”
陆遥转头给投影仪上的资料翻了个页,其上赫然显示出了那个作为证物的保温杯,以及由江秋提供的资料:枫越集团的资料,最后消失,被怀疑是扔入海中的定制水瓶设计稿。
“总而言之,后发制人的得到了李霍莉的日程表,我们就能和策划犯罪时的凶手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甚至更靠前——作为徐晓汀的弟弟,你当然会比凶手更了解她。案件最重要的要素,徐晓汀将要做的事也就是策划中重要的一部分。”
徐天翼眯眼看着影像被投影在白墙两个大小不一、材质不同的瓶子,“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说的是,既然徐晓汀不会去携带毒杀自己的毒药,监控录像的存在也让进入她的住处投毒失去可能,那么最后进入保温杯的毒药,确实只可能在一个地方——也就是你怀疑失踪的这个塑料瓶。如果要在这里下毒,只需要一根针管。”
徐天翼面沉似水地看着影像的内容,“我从没有搞清楚过真正的手法。我确信她会把它作为纪念,但这只是一种正常情况下可能性。如果有人让她在外头吃了过咸的东西,也许因为太过于不舒服,回到房间会在没有饮用水的情况下……”
“不可能。”陆遥摇了摇头,“你首先要知道一点,起码在这艘游轮上,船上提供的生活用水都是经过处理、烧开后可以直接饮用的净化水,游轮的客舱营运类似于酒店,每天也会有营运人员赠送瓶装矿泉水——虽然她的室友李霍莉女士为了环保需要取消了自己那一份,但她也没有干涉别人。”
“那你认为毒药是怎么自动来到的徐晓汀的保温杯里,又被她喝下去的?”
陆遥干咳了一声。
“这样,我就不得不提起你的一个疏忽之处了。”
说着,她再在投影仪中投出了一张照片。
徐天翼眯眼看着停靠在现代化背景下的小小生物。
“一只蝴蝶?”
“徐大律师,你确实应该更注意了解一下你姐姐的个人爱好,在调查的时候也不要太注意你姐姐的隐私:人都没了,你是为了找凶手,看的又不是浏览器记录,她会理解的。”陆遥说完转头看向了江秋,“我只是想起了她好像还是研究昆虫的社团社员,像我们江医生就比较厉害——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个按理说已经灭绝了的生物:加利福尼亚甜灰蝶。这可不是什么不起眼的小透明,据说还是第一个因人类灭绝的物种。”
*顺便一提,按照现在确定的对应时间线,小陆同志其实是个10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