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拄着拐，被凌飞飞扶着走到了咖啡厅的窗边。

趁着凌飞飞折回去帮忙端红茶和西瓜汁的工夫，苏棠用手托着光洁的下巴，认真看着窗外的青叶湖。

初冬初雪，湖面尚未结寒冰，湖面幽静，宛如青玉。湖边的草地上，存着一层薄薄的积雪，与湖面相映。青白互衬，别有一番风味。

更为美丽的乃是湖边的柳树，柳条洁白，冰晶化霜，低垂万千，美不胜收。

“漂亮吧？”凌飞飞将西瓜汁放在苏棠面前，然后一起望向窗外，眼睛中满是回忆，“说起来，我和李寒认识，就是在这么一个同样美丽的冬天。呵呵，当时他穿着西服开着豪车，带着墨镜倚在墙上装酷，傻的不行……”

此时，远处李寒略带愧意的声音也传入了苏棠的耳中。

“陆少，我要回梨城了…”

苏棠看着窗外，耳朵中同时听着李寒和凌飞飞说话。

脑海中却想起来之前某次和陆于闲聊的时候，陆于提起过李寒就是在这家咖啡馆里干了一杯咖啡，然后决定不回李家，以后要跟着陆于混的。

……

晚上，苏棠拄着拐来到阳台上，和陆于一起看外面的万家灯火。

她能感觉出陆于此刻的心情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李寒终于还是要离开了，陆于没有强行挽留他。

李寒做为李家第一顺位继承人，李家不可能任由他一直都跟在陆于屁股后边当小弟。

“是不是平时使唤人家使唤顺手了，乍一走不太适应？”苏棠问道。

“有点吧。”陆于随口答应着。

因为在部队训练时毒气的事，陆于知道李寒一直对自己有着强烈亏欠感，这些年这么使唤他，也有些减轻他心理负担的意思，并没有真的把他当成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