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你哭了吗?”小妖用挖苦的语气说道。
“没哭,你才哭了呢。”陆飞否认。
“你说谎,没人能骗得了我的眼睛。其实咱俩没这么好,你犯不着为我流眼泪。”
“大姐啊,你看清楚了,我是眼里进了雪花,雪花融化后成了雪水,可不是什么泪水。”
陆飞那个恨啊,就当刚才挤出的一滴眼泪喂狗了。
“一眨眼三条人命就没了,太残酷了。”陆飞看向还在燃烧的飞机残骸,切换了一个话题。
“不是三条人命,是四条人命。”小妖道。
陆飞瞪眼看了看小妖,一副惊讶的表情,道:“那你是鬼啊?”
飞机上有正副驾驶员两人,外加一个拉上来的受伤特战员,一共三人。如果加上小妖的话确实有四个人,但是小妖逃出来了啊!所以陆飞表现得很惊讶。
“你才是鬼呢。还一个没拉上来的伤者,你忘了?”
陆飞恍然大悟,拉的第二个伤者索降绳缠树上了,藤条编织的篮子卡在了树杈上。直升机挣断了索降绳,坐在篮子里的伤者很难活得下来,甚至可能会死得很惨。
不多会后,另五个倵警特战队员赶了过来。彼此之间也来不及介绍了,都急忙用雪灭火。人多力量大,再加上冰天雪地的暴风雪天气,油箱里的油还没燃完火就熄灭了。凄惨的场景无法描述,总之两个直升机驾驶员和一个受伤的倵警特战员全部壮烈了。如小妖所料,另一个索降绳缠在树上的受伤特战员也死掉了,当发现时血肉模糊的尸体都冰冻在树杈上了。
一间鄂伦春人的破茅草屋中,大家坐在一个火堆前,心情都很沉重。火堆上架着一口锅,锅里煮着骨头汤,香喷喷的。
这个鄂伦春人的小屯子没有名字,甚至在所属区划的自然村统计名册上都没有它的存在,任何地图上都看不到,它太小了,只有三户人家,一共六个人,其中两个家庭结成亲家,另一个家庭是他们孩子组成的家庭。
大家现在落脚的房屋主人是一个老猎人,名叫安巴。安巴今年六十多岁了,是个瘸子,活动不便,早年一条腿在打猎时被一只熊瞎子咬断了。安巴的老伴去世得很早,他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给燕大考察小分队当向导的就是他的儿子,名叫衣巴图,一个三十多岁的鄂伦春汉子,同样也是一个合格的丛林猎人。
很可惜,衣巴图虽然从未知生物口中逃了出来,但是却丢了魂,成了个傻子。为了给他“叫魂”,他的妻子和老丈父女二人一同到几十公里外的另一个屯子请萨满巫师,也不知道请到没请到,尚未归来。
“对不起,连累你们了。”陆飞很歉意的对倵警特战队员们说道。
“不怪你们,要怪就怪那只怪物。玛德,我不管怪物是什么鬼,我一定要杀了它给我的兄弟报仇。”说话的是特战队小队长张钢,人如其名,钢铁一般的汉子。
其余的特战队员无不对怪物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怪物,他们也不会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鬼地方,战友们也不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