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酷自从四年前退学,学习摄影后就搬出来一个人住。
因此,她则更是特立独行。
她居住的地方是旧城区的一间两层小楼。
这附近即将迎来旧城改造,自然环境好不到那儿去。
可一进门陆鹿才发现屋里别有一番韵味。
楼下是会客厅,娱乐室和餐厅、厨房,设计得复古、怀旧,极具特色偿。
而顺着旋转楼梯往上,二楼则是她的卧室、书房和暗房。
特别的是卧室外的阳台极大,她还特意弄了个小花园,如今初夏时节,正是花开灿烂的时候。
“小日子过得不错啊!赶明儿我也搬过来住几天?陆宅就只有我一个人,守着那么大个宅子大晚上渗得慌。”陆鹿参观了小楼后感叹道。
如今,陆淮阳只有得空就带着白苏满世界走,而陆家的小女儿陆宝贝则是在国外求学。
她跟白苏模样相似,可性子却同陆淮阳一样,做生意的脑筋更是通透。
才二十岁,已经快要学成归来。
按照她的话,钱才是她的毕生追求。
故而,归国的陆鹿在偌大的陆宅也就只是一个人。
“我这间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好好的大宅子不住,跑我这儿算怎么回事?再说,孤男寡女,你住我这儿,我还嫁不嫁人了?”袁小酷拉开冰箱拿出两瓶水,一瓶给他扔了过去。
陆鹿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我还以为你把自己当女人呢!咱俩从小就认识,还在一张床~上睡过,你介意个什么劲?”
“得,成年旧事
“就别提了,那个时候少不更事,做些荒唐事也正常。现在你我都长大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再说,是个女人都想过嫁人,我终有一天怕也是会有结婚生子的一天。”在冰箱里翻找着,袁小酷思考着晚餐,随口就说着。
但这也是袁小酷的本意,她也觉得应该这样。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也不知怎么的,陆鹿听着脸色一沉,却是不答话。
“哎呀,吃面吧!我今儿也累了……”最后,袁小酷冰箱门一关,回头看他。
陆鹿这才朝她冷哼:“我回国你请我的第一餐就是面?三菜一汤,我的最低标准。”
一副不可商量的模样,陆鹿就在餐桌边坐着,等她做饭。
而袁小酷也不是好欺负的,她将腰上的围裙一解开,啪的摔在料理台上:“姑奶奶可没心思伺候你,要吃就煮面,不吃拉倒。”
“袁小酷,你当年可不是这样的。”陆鹿皱眉感叹。
袁小酷抱着薯片、饼干就从往楼上走:“你也说了是当年,如今的我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不说还好,陆鹿说了当年,蹭的袁小酷心中的怒火就给点燃了。
陆鹿的母亲白苏,是公认的厨艺高超,陆鹿自幼吃着自己母亲做的爱心餐,对食物的要求理所应当的高。
后来,陆淮阳带着妻子四处旅游后,陆鹿能吃到爱心餐的机会就少了很多。
那时,终日见着吃不好而精神不振的陆鹿,袁小酷自然心急。
也就是从那时起,向来就爱吃的袁小酷学起了做饭。
个性本就大大咧咧,学着做饭她吃了不少的苦。
到现在,她手上还有几道明显的伤疤。
曾经,最严重的刀伤,她到医院缝了五针。
但是,看着陆鹿吃得满足的样子,曾经的她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可现在,她已经没有必要再去顾及他时不时爱吃。
因为,不值得。
*
楼上,袁小酷特地做了个投影电视,平时没事她也就一个人窝在家里看看电影什么的。
原本,她今天回家是要修照片的,但现在心烦意乱,她也懒得动。
索性,找了部老电影,吃点垃圾食品,消磨时间。
楼下,好半晌袁小酷都没听着有动静,她以为陆鹿大概是走了。
躺在柔软的地毯上,旁边的小桌上摆着撕开的薯片,饼干,袁小酷自得其乐地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