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训练课程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内容很单一,就是队列动作的教与学。
从单兵到分队,从徒手到持枪,最后就是分列式,也就是我们建国庆典上看到的阅兵方队那个阵势。
每天的训练很辛苦,也很单调,但我感到大家精神状态都很好。
个个生龙活虎,笑容满面。
同学之间越加熟络起来,训练间隙会随意的开些玩笑,调节一下气氛。
班里边温州边防支队考进来的胡栋华是德清县城里的人,相比较话语多一些,常谈起家里的一些事。
因为入学不久他母亲带着比他小十多岁的弟第来看过他,大家时常会提起这个事调侃他一下。
“栋华,你弟弟好象很依赖你的喔?”
大胡子藏正虎是温州乐清人,喜好抽烟,也爱开玩笑,也是常和胡栋华开聊的人。
我们班上家住温州或者在温州工作过的有将近一半人,他们都会讲温州话,于是时常叽哩呱啦的聊上一陈。
不会说的就叫他们讲的是“鸟语”。
他们则吹嘘那是军事密语,联系那会正在进行中的中越之战,说得非常神奇。
“把会讲温州话的都去当话务员,对方那怕监听到了都无法翻译。”
几个舟山支队考进来的,也会时常聊些舟山的一些事情。记得有位同学问过我:
“在舟山踢足球会把球踢到海里边去吗?”
那会我还真被惊呆了,居然会问这么个无厘头的问题。
边上班上有个同学叫姚志苗的,从舟山东极岛上考上来的,替我作了回答。
“当然要踢到海里去的!”
我去!
以后我去了东极岛,那小子讲的真是实话。
晚饭后除了洗澡洗衣的大多成群结对的遛到校外的马路和桃园。
忘了那时聊些什么,好象漫无目的,就是走路放松。
感觉一天神精绷得太紧,随心随意的散步是一种最好的善待自己的方式。几乎每天都会去遛达一圈。
其实校外活动的范围也很有限,从校门到山脚的那条公路也就一公里的距离,两边的桃园也就四五亩地的样子。
桃树的采摘期已过,叶子到还是绿的。
用中药沫子施的肥料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
桃园中的小径被我们踩出明显的痕迹,寸草不长。
不过在那里散步的不只是我们学校的同学,还有边上司法警校的学生。
他们学校是招女生的,这一点特别让我们羡慕。
也有同区队的学员约了那里的女同乡或女同学在一起散步的,定会分分秒秒吸引我们的目光。感觉那时能看到同龄段的女性是一种奢望!
我们学校里唯一有年轻女性的地方是在图书馆。
图书馆位于学员一队食堂的二楼。严格意义上说那应该叫图书阅览室,整个二楼的空间都是,很是宽敞明亮。
那里总共才三个管理人员。
负责的屠老师就是我宁波考试时在月湖边有过一面之交的那位长者,从厦门大学调过来的。还有二位都是女的。
一位长得高一点,也略微漂亮一些,年龄在三十不到的样子。后来知道她结过婚,爱人是在报社的。
另一位则要矮一点,刚大学毕业,显得年轻含蓄。
阅览室是在开学后半个多月才开放的。开放前征求过我们学员意见,并要求每个班上报一名义务管理员。
我喜欢看书,便报了我自己。
不过这其中也有跟屠老师的渊缘有关。至于与两位女管理老师纯属巧合。
以后我的课余时间几乎都在阅览室,有些故事发生在那里也是很自然的,我会慢慢写到。
图书馆开放前我已经不止一次去过那里,不是去借书或阅读,而是去做一件当时自己以为很不正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