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

越是完美的东西，最是容易毁灭。

“啊——”

见大哥就这样死了，汪振山大受打击，像疯子一般大声嚎叫起来。

他是个冷静的人，以往再是艰难他也总能冷静对待，然而如今，眼睁睁看着大哥就这样死去，他却无可奈何，这种挫败感，令他忍不住抓狂。

“玉宛，我汪振山在此发誓，不将你挫骨扬灰，我誓不为人！”

雾气弥漫，阴冷的山谷中，到处都回荡着汪振山的咆哮声。

玉宛就站在他的面前，冷眼斜睨着他。

真是可笑！

汪振海的命是命，难道荀灵儿的命就不是命了？

她这么做，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汪振山有什么资格怨恨别人？

更何况，死在汪振海手中的人那么多，就这么痛痛快快让他偿命，已经是善待他了，他们汪家，有什么资格在这恨天怨地的？

汪振海擅闯螭灵山，被山姬吸干了精血而亡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吟霜国，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甚至还有百姓觉得山姬就是那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更有胆子大的，还在那块“山姬出没，禁止入内”的牌匾下放了很多祭品，以表示对山姬的感激之情。

为此，汪家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再犯众怒。

这毕竟是在天子脚下，若是因此而杀了那些人，那汪家，就真的走到头了。

要知道，多少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汪家啊，比如说玉家，荀家，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