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嵇被气的面色发青,指着傅沉洲半天说不出来话。
傅家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低着头忍着笑。
傅沉昀眸中染上了几分笑意,面不改色道:“二叔您也别生气,但到底话糙理不糙是不是?傅沉霖这些年在外败坏了傅家多少名声,按家规早就应该逐出傅家了,二叔要知足啊。”
说话傅沉昀仍旧客客气气的模样,听在其他傅家人的耳朵里,却像是在给他们敲警钟。
傅沉洲上位这些年,心狠手辣的模样震慑了不少傅家人,虽仍旧有人狼子野心,但到底还是不敢冒犯到傅沉洲的跟前去。
二房这些年跳的这么起劲,不过是仗着和傅老爷子是血脉最为亲近的兄弟,傅老爷子也重情,任由他们闹。
可傅沉洲不是个受约束的人,触及他的底线了,谁护着都没用。
换句话说,即便傅老爷子重兄弟情义,可他本就身子骨不好,若有一天驾鹤西去,傅沉洲第一个就拿二房开刀。
傅沉洲和傅沉昀一唱一和的模样,气得傅嵇七窍生烟,他又看向傅老爷子,喊道:“大哥!我虽然人微言轻,可好歹是他们的长辈,沉霖也是他们的手足兄弟,就任由外人欺负吗?”
傅老爷子蹙眉,想说些什么,结果被傅老夫人一瞪眼,就自动闭了嘴。
傅嵇看在眼里,心头那个气啊!
“傅嵇你是不是忘了一点。”傅沉洲直呼他的名讳,眸光冷沉,带着嗜血般凛冽的威亚瞬间席卷开来:“傅家以掌权人为主,按照家规,我们是上下属的关系,别在我面前端长辈的姿态,这样的日子里,我不愿意见血。”
对上傅沉洲的眼睛,傅嵇似乎才恍然想起他的另一个身份,脸色有些发白。
其他人似乎也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各个看傅沉洲的眼神都像在看活阎王。
这些年傅沉洲很少管老宅这些争斗,若不是傅沉洲如今提起,他们都快要忘了,傅沉洲上位可不只是承袭这么简单。
“好了。”傅老夫人适时出声:“好好一阖家团圆的日子,吵什么?开宴吧。”
傅老夫人一发话,其他人都松了口气,连忙往宴客厅走去,活像是有什么猛兽在后面追。
傅沉洲和傅沉昀夫妇走在最后面。
傅沉昀拉着妻子的手,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叹息一声,问道:“沉洲,阿辞还是不愿意回来?”
“高考后会回来。”傅沉洲道:“高考后,我打算让他去特训组待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正好有新人,一起训练。”
“算了。”傅沉昀的妻子摇了摇头,嗓音绵柔,温柔如水的模样:“沉洲,我自私些。我不希望阿辞继承傅家的这些,我只希望他能无忧无虑的,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也是我没有反对他去恒远市的原因。”
傅沉昀的妻子温芙,出生京城书香世家,长相柔美亲和,温文尔雅,蕙质兰心。
傅沉洲沉声道:“这本就是属于他的。”
温芙柔声轻笑道:“哪有什么本该属于谁的东西?任何得失自有他的道理。”
“阿芙说的不错。身在傅家,从不奢望自由。”傅沉昀垂眸看着自己毫无知觉的腿,笑得释然:“若我能用一双腿换阿辞这辈子自由自在的活着,也算是值得。沉洲,我们做哥嫂的自私,傅家交给你,这些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