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灵尘的焦虑,另一边的顾槿和傅沉洲看起来却格外的温馨和静谧。
傅沉洲脱下顾槿的鞋,想将她放在床上,让她在床上睡觉,可她搂着脖子不肯松手。
他没办法,只好倚靠在床头坐着,让顾槿趴在她的身上,又将空调温度调低了些,拉起被子盖到了她的身上。
怕灯光刺眼,他抬手关掉了卧室的大灯,独留了一盏床头的台灯亮着,暖橙色的灯光,照影着满屋子的温馨。
次日一早,顾槿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腰间放着一双手,她蓦地睁开眼睛,眼神清明,没有半点惺忪迷离。
抬眸时,就看见傅沉洲仍旧闭着眼睛,微微偏着头,似乎睡得很沉的模样。
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每一个片段都无比的清晰,所以她真的醉了?可她就喝了两瓶啤酒,那点酒完全不至于让她醉了。
想着,她又一愣,突然反应过来。
醉酒是身体上的反应,不是灵魂上的反应,那个小可怜根本不会喝酒,所以风一吹,醉意涌上头才是正常的。
之前虽喝过清酒,但度数低,量也少,没有喝醉过,以至于让她误以为,还是喝曾经一样,酒量很好。
在傅沉洲的身上趴了一晚上,顾槿觉得自己浑身都有些僵硬,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腰间的手臂却收紧了几分。
而他抬起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像是在安抚。
顾槿一顿,昨晚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她就算再迟钝,但能在醉酒的情况下,遵循身体本能对傅沉洲做出那样的事。
也知道,这一切说明什么。
正沉思的时候,傅沉洲醒了,垂眸见她一副正在思索着什么的表情,揽着她的腰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
嗓音沙哑:“阿槿,在想什么?”
被猝不及防的翻过身,趴了一晚上的腰觉得无比酸痛,她收回架在傅沉洲腰上的腿,伸了伸腰,道:“腰疼。”
闻言,傅沉洲将手放在她的腰间,轻轻地给她揉捏,手法好,力道适中,顾槿舒服的嘤咛了一声,然后又蜷缩起来。
她盯着傅沉洲衣领的纽扣,想了想,道:“那什么,我昨晚……”
然而不等她说完,傅沉洲突然将她往上一提,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深情:“阿槿,和我在一起。”
傅沉洲抬手捧着她的脸,凑近她,呼吸纠缠在一起,他的嗓音很低:“我想让全世界的风雨都绕过你,想让你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活着,我想拼尽全力给你想要的一切。”
“若你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情,没有关系,我教你,我们慢慢来,我可以等你。但我们在一起,以情侣的身份在一起。”
“你只为我懂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情,我也只等你。我从来没有很强烈的,想要过什么,但我想,我是独属于你的。”
“你是我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玫瑰,我是只属于你的傅沉洲。”
顾槿的心忽然跳的格外强烈,她的手揪着傅沉洲的衣角,即便心跳如鼓,面上却仍旧一片沉静。
气氛沉默着,傅沉洲眼中的期待和爱意却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缩减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