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管王镇恶,傅弘之及手下将领们愈来愈惊讶的神情,刘义真很大气的挥了挥小胳膊道:“刚才寡人所说,纯属寡人一家之言,如有不当之处,还请诸位将军见谅。”
“桂阳公方才所说皆是正理,吾等实在汗颜!”傅弘之在一旁拱手道。
“傅从史无须过谦,寡人年纪尚幼,以后还望诸位将军多多指教才是。适才所说,如真能对关中局势有所帮助,寡人也就心满意足。”刘义真也是谦虚的说道。
“桂阳公年纪虽小,却见解独到,实乃天纵英才,朝廷之福也!”王镇恶也在一旁夸奖道。
刘义真只是笑笑却未接话,只道:“这几日寡人就驻于灞上,要叨扰诸位将军了。”
“桂阳公言重了!”王镇恶和傅弘之拱了拱手道。
“哈哈...”刘义真发出一阵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豪爽笑声,挥手招来刘乞。然后朝着王镇恶,傅弘之等将军拱了拱手道:“寡人先行一步,诸位将军也可以散了。”
说完便转身领着刘乞出了营帐。望着刘义真离去的小小背影,王镇恶,傅弘之再次相视一眼。短短几日不见,这位刚满十二岁的桂阳公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从一进营帐,似乎一切都是刘义真在主导。无论说话还是处事,都不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刚才那一番话,那见解,那简直就像混迹官场的老油条,绝对不是某个人一两天就可以教出来的。这让王镇恶,傅弘之不得不考虑接下来如何与这位桂阳公相处。
望着天空中明亮的星辰,感受着大冬天晚上沁人心脾的凉意,刘义真没有丝毫倦意,反而显得有些兴奋。刚才那一步,即使不能让王镇恶,傅弘之这样的沙场宿将,因为一两句话就对自己这个小孩子完全认同。最起码能让他们稍稍重视自己,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重视,那接下来自己做事情就好做多了。
接下来的几日,刘义真领着刘乞,将偌大的营区转了个遍。他这个有两世记忆的人,也算是对古代军营的布置有了大致的了解。正如两百余年后的李卫公所言,行军打仗时,军营的选址非常重要。尽可能要靠近水草丰富的地方,这样方便对战马的牧养,因为全靠国家补给的粮草辎重实在有限。像灞上这个水草丰盛的地方,绝对是布置军营的好所在。
而营区内,那整整齐齐,大大小小的营房都是两两相对,周围都挖有排水沟,并且各营之间严禁乱搭乱建。连那露天茅厕建的也是很有水准,离着士卒生活和储物的地方不远也不近,既不会影响到士卒的日常训练和生活,也能使那些个上完茅厕的士卒及时归队。
且,营区内每日无论牲口还是人为的生活垃圾,都会有专门的士兵进行清理掩埋和焚烧。那些生病,重病的士兵都会被安排到一处专门的营区进行隔离。想来这样做的原因还是为了防止瘟疫的发生和传播。
而吃的方面,火头营一天到晚都准备了大量的粟米饭,时不时还能见到肉食。这样做的主要原因,还是保证士兵不论什么时候训练完,都能吃到热食,补充能量,保存体力。
几天下来,刘义真对刘裕身边这些个将领的军事才能非常佩服。无论如今,还是另一个记忆中千年后的现代化世界,军事斗争中的后勤保障都是打赢胜仗至关重要的一环。现如今看到的无论士兵的训练还是日常的吃喝拉撒,那些个将军的智慧都在这个小小的军营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