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兴弟的府中出来,已是未时。
虽然在府中之时,刘兴弟说了不少关于权利斗争的直白的话语,甚至直指他们三兄弟。
但是从刘兴弟府中出来时,兄弟三人依旧是说说笑笑,似乎并没有因为姐姐说的那些话而受到影响。
到是快到宋国公府时,刘义符突然勒住马叫住了刘义真和刘义隆,只是让刘义康先行进了府里。
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刘义符微微笑了笑,道:“二弟,三弟有没有兴趣,随哥哥去郊外走走。”
“好啊!”
刘义真随口应道,他想知道自己这位大哥想说什么。
“听两位哥哥的!”
而刘义隆了,只是笑了笑道。
“哈哈,好,走!”
说完三兄弟一甩马鞭,便领着各自的亲卫直直的朝着徐州城外而去。
在城外的一座小山丘前,兄弟三人各自叫住了亲卫,而后三兄弟打马去到山丘的顶端,在这里可以远眺泗水。
迎着冷风,三兄弟骑在马背上,望着远处雪白苍茫的大地,以及在阳光照耀下,闪着点点金光的泗水。
只见得刘义符稍稍紧了紧身上的锦袍,用手中的马鞭指了指一望无际的大地,若有所思的道:“二弟三弟,看看这壮丽的山河,不过两年怕就真的要姓刘了。”
“如大姐所说,我们三兄弟都要成家了,都要各自为政,到时候见面的时间就少了。哥哥是真心希望我们兄弟之间的情意永远的保持着,永远都是好兄弟。”
说着,刘义符也不等刘义真和刘义隆接话。
而是似有深意的看了眼刘义真道:“特别是二弟,关中虽说是父亲打下来的,但最后却是你给守住的,还打败了赫连勃勃,逼得他仓皇北撤。论功绩,我和三弟都不及你呀!”
刘义真一听,心中一怔,脸色也微微有些变化,赶忙拱手朝着刘义符道:“大哥莫要如此说,弟实在当不起呀!大哥虽未镇守地方,但是您却是要坐镇中枢,掌管天下的。与此相比,弟那点儿微末功劳实在不算什么。”
“二弟莫要谦虚!”
刘义符摆了摆手道:“如今的关中,治理的如何,天下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二弟在关中所作所为,大哥自认并不及你。”
“而且你和三弟也应该清楚大哥的德性,我并不喜欢太多的约束,做事情从来都是随心的。若不是身为长子,我还真希望做个闲散王爷。”
刘义真听得只是微微扬了扬眉,到是没有接话。
若是没有前世的记忆,刘义真恐怕会真的相信这位大哥的言语。他说自己随性,不喜约束,这点刘义真相信。
但说他只愿做个闲散王爷,刘义真怎么都不会相信的。真要那样,那今天在大姐那一席话之后,就不该拉着自己和刘义隆出来,还给他和刘义隆作思想工作。
想到此,刘义真悄悄的瞥了眼挨着自己的刘义隆,只见他亦是嘴角微微一蹩,想来也是当做笑话听听而已。
刘义真就知道刘义隆虽不爱说话,但绝不简单,不然怎么可能在登基之后快速的收回权利了,只是这小子城府太深了。
可刘义符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两个弟弟间细微的神情变化,还是自顾自的道:“可是没办法呀,哥哥身为嫡长子,总有一天会接过父亲的担子,到时即使千般不愿意,哥哥还得硬着头皮上。”
“就是不知两位弟弟,特别是二弟,到了那个时候,是否还会为哥哥镇守边关,守好这片大好河山了?”
“哥哥说的哪里话,我们是亲兄弟,弟肯定是愿意为大哥镇守边关。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兄弟间都会相互扶持不是吗?”
刘义真听得刘义符的话,赶忙接过话,迎奉道。
在而后在装作无意一瞥之下,就见刘义符头颅高抬,胸脯高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刘义真心中就是一阵的鄙夷。
呀呀呸的,亏他昨天还觉得这个大哥不错,虽然历史上对刘义符的记载有诸多不堪,但刘义真还是觉得刘义符对他挺真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