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离开彭城后,延泗水而下,再由山阳往南,行得大半月后,才于这日的拂晓时分,到达广陵境内。
至午间,三千人马才进得广陵城。
不过,由于人数众多,除了刘义真,刘义隆和尚书令孔靖所领的五百骑兵,及四百余名抬着聘礼的仆役,侍女驻于广陵城内。
刘遵考则率领一千五百名步卒,穿过广陵城,于广陵城南郊外,临着长江一侧驻扎。
自打进了广陵,刘义真便没有闲着,虽然是住在广陵县太守府衙,可广陵太守为了安排好人员,左询问右请示,直到傍晚时分,这千余人住的地儿才算是安排好。
不过,到了晚间吃饭之时,这广陵太守还算识趣,知道刘义真一行旅途奔波,只是在府内安排了家宴,到并未让广陵大大小小的官员前来参加。
吃过饭,算算时辰,怕已是日暮时分了吧。
在这没有电视,没有酒吧,没有夜生活的时代,刘义真早已养成了早睡的习惯。
虽然今天似乎的确有点儿早,不过赶了那么久的路,下午又折腾了大半天,实在有些疲惫,让许久安排好宿卫,刘义真便进了房间。
刚刚躺到床上,连被子都还未来得及盖,房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谁?”
天黑了都还不消停,被打扰到休息的刘义真,有些恼火的问到。
“小郎君是我!”
门外传来许久的回话。
“何事?”
刘义真紧皱着眉头问道。
“彭城公说有事儿找您,让您穿了衣服出去一下,他在府门口等您。”
许久答道。
坐起身的刘义真微微愣了愣,他实在不知这个三弟大晚上的不睡觉要干嘛?
不过既然自家兄弟相邀,刘义真还是起得床,重新穿好裤褶服,套上裲裆,整了整已领才出的房门。
打开房门,打了个哈欠的刘义真,斜着眼瞥了下许久,道:“我那三弟就没说什么事?”
“没有!不过...”
许久摇了摇头,说道:“看样子,彭城公似乎是要出门,打扮得挺花哨,还带上了他的贴身亲卫严九和两名侍卫。”
打扮得挺花哨!
听到许久如此说,刘义真心中好笑,便道:“走,那咱们去看看,我到要看看,这大晚上的,我这三弟要出什么幺蛾子。”
说完就领上许久,同样的叫上两名侍卫,朝着广陵太守府的大门前走去。
刚到府门前,刘义真就见得刘义隆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那神情,刘义真总觉得怎么看,怎么贱。
“二哥!”
迎上刘义真,刘义隆便笑着打了声招呼。
看着一脸坏笑的刘义隆,刘义真总觉得今晚上的刘义隆不对劲儿,这笑得太猥琐了。
不过刘义真依旧是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刘义隆,一本正经的问道:“不知三弟这大晚上的叫哥哥出来,是为何事啊?”
“哎呦哥,别那么严肃嘛!”
见着刘义真一本正经的表情,刘义隆依旧是贱贱的笑问道:“哥可听说过韩秀儿?”
“韩秀儿!”
刘义真脱口而出,不过看着刘义隆想了半天,刘义真也实在没想起这韩秀儿是谁。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三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大晚上的把自己叫起来,难道就是为了这韩秀儿。
便摇了摇头,疑惑的看了眼刘义隆道:“韩秀儿是谁?”
“哎哟哥,韩秀儿你都不知道,你可是孤陋寡闻了!”
刘义隆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义真,那表情就跟后世有人当着你面,说你out一样。
这到是让刘义真一愣,道:“韩秀儿很出名?”
“然也!”
刘义隆忙给刘义真解释道:“这韩秀儿的大名,弟我在荆州的时候就听过了。她可是淮水两岸最有名的青楼,芙蓉阁的头牌,是江左之地出了名的歌姬,据说貌比貂蝉。”
“这江左之地,不知道有多少王公贵族,富商巨贾想要一睹其芳容。去年更有人盛传,说海陵有个富商出黄金五千两,只为一睹其芳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