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就在刘义真及众将惊异之间,一名亲卫匆匆的跑进了大帐,也没有太多的礼节直直朝着刘义真拱手道:“禀秦公,柏谷坞守军突然大规模集结。”
“哦......”
闻言,不仅刘义真,连底下的将军们皆是一脸惊诧。
深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的刘义真,挥挥手让那名汇报的亲兵先行退出营帐,而后看了眼围在大帐中的诸将,命令道:“各部严密防守,乡侯点齐本部兵马随孤去辕门处看看,刘乞将军还有韦功曹,你们也一起来吧!”
“诺!”
日出东方,霞光万丈。本因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洛河大地,却因为休水河岸的两军对峙,显得异常的紧张,到处旌旗咧咧,尘土飞扬,剑拔弩张。数十名两军的传令兵,在各自的军阵前打马来回奔跑,传达着上峰下达的一道道命令。
“乡侯,你观司马楚之的军容如何?”
骑马在刀盾手身后的刘义真,迎着微风,望着两百余步外司马楚之的阵营,朝着一旁的刘遵考问道。他们的身后是刘乞和韦祖兴。
闻言,一直在观察司马楚之军阵的刘遵考,微微朝着刘义真拱了拱手,很自信的答道:“军容到是整齐,不过观其军阵中所配武器,似乎并不统一。大规模混战士兵与士兵之间,会因为武器而不能有效发挥军阵的威力。”
刘义真听得,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军阵,微微笑了笑,道:“乡侯所言甚是。在洛阳时,孤有专门的了解过司马楚之的势力。”
“虽然此人为人侠义,善于笼络人心,打仗也有自己的一套。不过其手中军队,除了小部分是他一手训练的亲兵,其余皆是各地流民,豪强组成的,论战力难与我军抗衡。”
、“而让孤担心的,就是司马楚之死守柏谷坞,那样的话一旦对他发动进攻,我军的伤亡将会非常惨重。来洛阳之前,令君曾对我说,柏谷坞中存放了大量的战略物资,其中就包括强弩五百余具,箭矢万余支。”
“哦!”
刘遵考听得,恍然大悟道:“原来郎君一直强调尽量避免强攻,担心的就是柏谷坞中的强弩啊。这个......”
说到此,刘遵考有些愧疚的说道:“当初去长安时,借道洛阳,有听闻司马楚之的动向,不过......哎!大意了。”
“不关乡侯的事!”
刘义真朝着刘遵考摆了摆手道:“强弩只是其中之一。不过,当初所有人都没想到司马楚之,竟然会以诈降的方式,占领柏谷坞!乡侯无需自责。”
说着,刘义真望了望对面司马楚之阵营,又看了看远处的柏谷坞,脸上再次浮出一抹笑意,道:“说实话,孤一直以为司马楚之会死守,今天看来孤有点儿高估他了。”
“郎君为何如此说?”刘遵考有些不解的看着刘义真问道。
“呵呵呵......”刘义真笑了笑,道:“如果他愿意死守,只会小规模的骚扰我们!让我们片刻不得安宁,疲于应付就是,用不着像今天这样一下子乌泱泱的来了不下五千人,不就是想探探我军的底嘛!”
“孤若猜得不错,司马楚之怕也是得到了薛辩投效魏国的消息,坐不住了。要说他们之间没有龌蹉很难让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