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
坐回到帅坐上的刘义真,扫了眼底下坐姿端正的诸将,微微道:“今日一战,天公不作美,以至于胜负未定。”
“不过从整个战场形势来看,我军更胜司马楚之一筹。怎奈这司马楚之命不该绝,这场大雨让他躲过一劫。”
说着,刘义真盯着帐外哗啦啦的大雨,好一阵才有些出神的道:“诸位将军,雨虽大,但如今这天下形式,实在不宜与司马楚之再耗下去。诸卿可有良策?”
底下诸将闻言,各自小声的议论了下,便见得刘遵考朝着刘义真拱了拱手,答道:“秦公。依臣之见,怕还是得走火烧敌人粮草之策。”
“如今这司马楚之,经过先前一战,似乎在调整柏谷坞布防,看样子司马楚之有了死守的打算。如果我军正面强攻,即使赢了怕也是惨胜。”
听得刘遵考建议,刘义真到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尔后看了看余下诸将,见他们稍稍议论后便不再说话,想来也是同意的。
便道:“既然诸位将军,没有别的意见,那就依乡侯所言。”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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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的夜晚,在这伊河平原所处的北方大地,已然有了不少的寒意,北风呼啸间更是让人有入冬的错觉。
“许久,务必小心潜入,切莫让察觉了,能不能在最短时间内夺下柏谷坞,就看你的了。”
“请郎君放心,末将绝不让郎君失望!”
夜色笼罩的休水河畔,三十余名身着黑色夜行衣,浑身上下挂满了武器,飞爪,绳索的壮汉,恭敬的站在一个锦衣玉带的刘义真对面,静静的等待着面前这位少年国公的命令。
刘义真跟前,将蒙面布取下的许久,更是满脸坚毅像刘义真做出了保证。
看着许久,刘义真亦是赞赏的点了点头,道:“好,务必平安归来!去吧!”
“诺!”
许久朝着刘义真重重一抱拳,而后将蒙面布往脸上一挂,一挥手,三十余名黑衣壮士,便紧紧的跟在许久身后,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望着漆黑的河洛大地,紧了紧锦袍的刘义真,伸手接住又下起来的淅淅沥沥的小雨,朝着静静侍立在身后的刘乞及十余名暗卫道:“记住,随时注意柏谷坞情报,一旦许久他们得手,务必第一时间通知诸位将军。”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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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休水河,除了远远能听见的浪涛声,站在十余丈远的地方,真的很难看清。
突然,在柏谷坞南侧,休水与洛水快要交接的地方,河面上微微响起了一阵划水的桨声。
“许将军,已经躲过了好几个敌军的暗哨,过了前面那个芦苇荡,就是唯一能够爬上柏谷坞的地方,不过那里不仅仅是峭壁险峻,更主要的是那流沙实在撑不住人在上面踩。”
“这个某家知道,来时郎君已经再三嘱咐我们,到了这流沙地儿要多加小心。不过郎君到是给某家出了一策,先过去试试看看好不好使。”
“还有通知兄弟们,快到洛水了,浪会大些,尽量注意安全,也尽可能声音小点儿,切莫让柏谷坞上的岗哨发现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