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为了送给卢伟一座队内mVp的奖杯,做出有违体育道德的事情?
这种行为比姚厦的所作所为严重多了,属于典型的意气用事。如果被外界知晓,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球迷呢,球员呢,主教练呢?
“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是觉得我有点公私不分,对吧?”
面对卢伟的问题,尤墨微一点头,目光转过,瞧着神情各异的三个女人。
江晓兰眼中满是担忧,李娟依然一脸好奇,王*丹的神情就复杂多了,一言难尽。
她虽不是完美主义者,却也耳濡目染了不少成功者的思维方式,不会把男女之情掺杂到事业里,搅成一滩浑水。身为经纪人,她还时不时地言传身教,对他那些小伙伴们的感情生活指点迷津,俨然一副半边天的模样,过来人的语气。
结果没想到,她身边最亲密的战友居然如此任性,为了兄弟之情葬送了球队的整场努力不说,球队的不败纪录也因此定格,说不遗憾那是骗鬼!
这让她挺不起腰杆,觉得无颜面对他们,心中难免有些怨怼。
怎么能这样?
“在告诉你们我的真实想法之前,先说几件事情。”
尤墨目光扫了一圈,嘴角有了笑意,声音稍稍压低了些,像是在说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
听众还算买帐,没有人第一时间跳出来唱对台戏。
三女毕竟都是他的女人,不会因为他的一次任性之举而一直耿耿于怀。包括卢伟在内,也都能接受这货偶尔的意气用事,只要他自己能意识到问题就行。
从目前表现来看,尤墨没有任何洋洋得意的模样,面对众人的不同反应,态度非常诚恳,显然心中没有不当回事。
稍作停顿,声音继续。
“第一件事情,是从结果来分析,到底是保住纪录更好一些,还是恰到好处地输一场,给不败纪录画上句号更好一些?”
面对这样的问题,卢伟不屑作答,江晓兰无心回答,李娟答不上来,王*丹略一思索,点了点头,“是的,物极必反,不败纪录延续的越久,压在肩膀上的担子就越沉。职业球员不是人人都能当领袖的料,越来越重的担子会让越来越多的人承受不住压力,产生厌倦。”
“是的,不败要比连胜容易的多,对阵弱旅久攻不下直到0:0收场也叫不败,但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李娟欣然开口,进入讨论模式。
“没错,已经超过Ac米兰纪录很多了,停下来歇一歇求尝不是件好事。何况球队因为伤病导致战斗力下降,对手又是上一回合主场0:3败北的曼联队,输给他们不冤。”江晓兰松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崇拜。
尤墨也点头,收了笑容,“一直以来,我都在花心思琢磨,怎样才能提高他们的责任感,把球队当成救生艇,而不是游轮.......”
听到这,李娟瞪大眼睛打断道:“救生艇?游轮?”
王*丹还算有耐心,解释道:“救生艇是用来保住性命的,游轮是用来观光的。”
江晓兰眼神里的崇拜无以附加,惊叹道:“墨墨好厉害,比喻的好形象!”
尤墨老脸微红,咳嗽两声开了腔,“不过丹姐说的也很清楚,球员不是人人都能当领袖的料,责任感越来越重只会压垮他们的身体,麻木他们的神经,直到心力憔悴产生厌倦,或者身体出状况。”
“有那么严重?”李娟随口问罢,一脸释然,“嗯,确实,我们当年就被反复灌输,输了会怎样怎样,赢了又能怎样怎样。开始还觉得输赢差距太大,要用心,好好踢。后来就越来越淡,很多人甚至在比赛准备阶段压根不想研究战术,研究对手,看电视逛街成了打发时间的第一选择,从训练场下来就不愿意把足球挂在嘴边!”
“这样吗?”王*丹难得用心打量了下猪队友,一脸的若有所思。
江晓兰没说话,满眼都是小星星,闪闪发亮。
尤墨收了笑容,一本正经的,“我这个赛季缺席了足足两个月的比赛,他们却一直能保持不败,这份责任心让我非常满意,现在是该想想办法怎样减压了。其实在我看来每场比赛应该追求的是胜利,而不是如何延续不败纪录。当两者颠倒过来的时候,就需要引起注意,是不是因为不败战绩越来越夸张,反倒让我们失去了继续提升实力的动力。”
顿了顿,声音提高,“如果没有不败纪录,被弱队逼平会让很多人像输了球一样痛苦!”
一听这话,王*丹的反应很激烈,瞪大眼睛道:“意思是说,有输有赢才是正常的情绪体验?”
久未发话的卢伟点了点头,解释道:“痛苦是成长的必要元素,不光是身体上的,心理上承受适当的痛苦能把潜能激发出来,从而提升实力。保持不败是件好事,说明球员的责任心很高,很少犯错。但时间久了神经会变得麻木,缺乏输球带来的刺激。”
“哀兵必胜?”江晓兰也跳出来凑热闹,一脸期待。
“骄兵必败!”李娟不甘人后,可惜文不对题。
尤墨笑了起来,眼睛眯眯着,里面有说不出的喜庆,“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现在是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候了。”
“你这个主人不厚道,就不怕小弟们有意见?”卢伟不给面子,继续唱反调。
三女也都能理解心情,纷纷点头。
事实上任何有心气的家伙都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无论是尤墨的队友,还是卢伟,都会有被人乱点鸳鸯谱的感觉。
“他们即使知道了也不信,你呢,得好好教育教育!”尤墨捋了捋袖子,一副说不过就打一顿的架式。
卢伟正眼都不瞧他,伸手抱起来凑热闹的尤馨雅,小声问话。
尤墨顿时泄了气,喃喃道:“好吧,既然你得了人质,咱们就讲讲道理。”
话音一落一片笑声,卢伟都忍不住咳嗽起来。
尤墨却一本正经的。
“去年欧冠决赛的时候,我觉得你没尽全力,就决定刺激你一下。这种行为对我那些伙计来说属于不负责任,如果闯了祸收拾不了,我自己也会觉得愧对他们。”
顿了顿,声音变得幽远,眼睛里满是怀念。
“这场比赛踢到姚厦受伤的时候,我已经没心思继续了,要不是你告诉我郑睫怀孕的事情,哪有后来那些事?”
“说说看,你的所作所为,与我当年是不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