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瀛将玄翰拉到一边,低声道:“打不了水就打不了,再找一处水源不就得了。干嘛引回来这么多人,还要把樊襄亮在众人面前?”
玄翰满不在乎道:“那是我小师父啊。”
帝瀛气恨道:“那是你自己认的,即便是,那也就是小师父而已,不是你爹你娘。下次,你若再敢把她至于险境,我就替她清理门户。”
说罢,帝瀛转身上前,挡在樊襄身前。
看见帝瀛走过来,樊襄指着对面那队人说道:“你看见了么,他们居然承认是故意不让玄翰打水的!霸道!不讲理!!”
帝瀛道:“再忍忍就能到镇上了,你晚一会儿喝不行么?”
樊襄一愣,她没想到帝瀛会反过来责怪自己。
“我渴还是错了?我口渴不对,他们不让别人打水就对了?!”樊襄原本不是很恼怒,也没想过因为这件事与对方动手。
她和帝瀛抱怨,只是想和他同仇敌忾的将对方骂个狗血淋头,结果,这家伙对对方不仅没有半句微词,反而说自己多事!?
一腔怒火全朝着帝瀛去了,樊襄眼圈顿时红了起来:“你怎么能向着他们说话呢?”
说罢,她甩开手,就想走到一边去,再也不看见这张新换的脸。
樊襄甚至怀疑,这家伙换脸是不是把脑子也换了,之前虽有吵闹,可他基本上事事顺着自己。别说今天这种对方无理取闹的情况,就算是樊襄无理在前,帝瀛也绝不会如此冷漠,甚至责怪。
帝瀛紧紧掐着樊襄的手腕,任她甩了三次都没挣脱:“我们现在危机重重,你要答应我今后小心行事,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意气用事。”
樊襄瞪大了眼睛:“意气用事!?我喝水就意气用事了?”
帝瀛摇摇头,他觉得反响完全没理解他的话,也没有弄明白她自己的问题出在哪:“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不要迎风而上,你应该懂得遮蔽锋芒,自保自珍。”
樊襄气恨恨的说道:“对,我还应该自洁自爱!男女授受不清,你拉着我坐什么!”
帝瀛不明白,话题怎么转移的这么快,角度还如此刁钻,怎么就扯到自爱、男女上去了!?
趁着对方发呆,樊襄猛地撤回手,愤愤的走开了。
说话间,又有一队人马过来凑热闹。
这个时节出现在此处,肯定都是冲着宗门大比去的。三股势力互相打量了一番之后,对面两个默契的将目标瞄准了看似孱弱的鸾起坝洲组合。
毕竟,他们人数最少,又没有什么像样的灵器傍身。
即便是微不足道的对手,杀杀他们锐气,或者干脆让对方知难而退,对将要进行的比试也是大有益处的。
交换完了眼神之后,另一个门派的领头人对众人微微颔首,尔后笑眯眯的说道:“还有一日路程就要进城了,几位这么剑拔弩张的,又是何必?今后都是对手,有的是机会较量,何必急在一时?”
樊襄虽是脑门子让怒气烧着了一样,可也听得出这男人明着劝架实际搓火的动机。
较量?他们什么时候说要较量了?
男子见樊襄盯着自己,笑眯眯的拱手道:“还忘了自己介绍,我们是东宗,受国主委派来参加宗门大比的。”
东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