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明火急火燎的等消息,就在车骑将军快拦不住他的时候,探洞的人终于来回报了。
“洞底现在正常了,所有人都没有被吸走修为的感觉,坑底我们都找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修士回禀着,虽然知道这个答案不会满意,他还是不得不把这个结果告诉贺兰明。
就在他听了回报就要发火的时候,璜盈宗的修士们也纷纷上来了,各个气定神闲再不见了上次下洞的气喘,纷纷回报宗主,下面一切正常。
宗主比贺兰明更加气急败坏,明明是两个大活人和一座铜雀塔,竟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正在他要动怒斥责门人的时候,胸口一震,宗主脸色突变,指点众人赶紧清理现场,自己扔出一件灵宝,便匆匆进了秘宝空间。
贺兰明不死心,一定要下去看看,车骑将军确认坑底太平,也不再阻拦他。
坑洞确实像凭空地陷造成的局面,并非直通通一个圆柱体,而是越向下坑底越狭窄些。坑壁怪石嶙峋突出的地方不少,凹凹凸凸并不规则。
有可着力的地方,贺兰明一马当先撂开众人,第一个下到坑底。
掌中火也可用了,灵符也恢复效力,坑底早就被将军手下和璜盈宗门人照的通亮。
别说人了,就连老鼠也不见一只。
贺兰明掩着一颗噗噗通直跳的心,走马灯一样转了一圈又一圈,洞底确实空空如也,一眼也就能望见头。
“怎么会这样……”贺兰明跌坐在地,头冠歪了都没有感觉。
车骑将军上前将他扶起,眼中除了诧异还是有不少心疼的。
他虽年纪不大,可也听说过先帝所为,对比之下自己侍奉的这位贺兰帝,算是勤勉爱民甚为值得爱戴了。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登基以来没太平过几天,先是先帝欠下的良心债,惹得四野纷乱频发,修士们不再以圣武殿为尊,各自为战,掀起不少事端。
尔后兽乱一年频比一年,各地动荡民不聊生。
在外还有北仓虎视眈眈,璜盈宗更是借着平乱有功,缕缕直接插手贺兰国国政。大事小情,都少不了他们宗门在后指手画脚。
贺兰明能不卑不亢坐在这个皇位上,从来都不是看上去那般游刃有余的。
可即便如此,见到他如此失态,这是第一次。
“你看见了么,刚才那些你都看见了吗?是寡人做梦?”贺兰明捻着身边的土,不甘心的念叨。
车骑将军沉默不做声,今天的事情确实太诡异了,那凭空出现的人,还有莫名其妙的铜雀塔,再加上这地陷,一切都是不好的预兆。
“她回来了,早就回来了,却一直不愿意见我一面。”贺兰明喃喃道,“当时气的吐血,现在想来,真是怀念被她骂了满满一墙一地的那个时候啊……”
前面的话车骑也许听的云里雾里,但是“骂了满满一墙一地”这句他是懂了的,贺兰明一直是他心中甘愿为之赴死的明主,气宇轩昂自不必说,礼贤下士也是做得到位。不然,造反的修士又是如何一个个臣服归顺的。
这样一位君主,被人骂了满墙?
车骑心头一动,不由得握紧了佩刀。
“若真是如此,属下定要将那女子提来向陛下赔罪。”车骑没有正面回答贺兰明自己也真是看见了樊襄,却也算是给了他一个答案。
贺兰明微微笑道:“若是你遇到那时的我,只怕比她骂的更狠些。寡人彼时……需是值得那一场骂的。”
这话一出,车骑将军手掌一松,佩刀落回鞘中,他算是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一阵白光之后,帝瀛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进了樊襄的灵宝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