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的一席话,让闻游和秦敦陷入了沉思。
“这个宅子,若是门窗的比例有问题,很多风水问题也会接踵而至,若是没有看明白,擅自改动,必然会枉送了一家子的性命。”夜摇光声音低沉,“正如湛哥所言,看阳宅形如破案抓凶,一失足千古恨。”
“受教了。”闻游作揖道,“是我着相了。”
“孔子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圣人尚且需要学习,遑论是你我,蚊子不必介怀,我们相交,自然要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温亭湛出声宽慰道。
闻游点头:“能够在白鹿书院与允禾和小枢相交,是人生一大幸。”
“我也觉得。”萧士睿和秦敦同时点头。
夜摇光正准备站起身告辞,回房洗个澡,好生歇息一晚,却不料一个小童竟然来了:“小人是奉道长之命,来请夜天枢夜同生。”
道长只能是长延道长,夜摇光有些疑惑,但还是和几人打了招呼,温亭湛不放心她一个人外出,虽然就在书院的范围内,还是要跟着。
夜摇光到了长延道长的院子,才发现乾阳和易天任竟然也在。
“夜同生来了。”坐在上方的长延道长笑的分外的慈爱,“请坐。”
“道长。”夜摇光和温亭湛同时向长延道长行了礼,才坐下。
“今日请你们三人来,是告诉你们易赛的结果。”长延道长道。
三人面面相觑,这易赛还有最后一轮没有比呢,怎么就出结果了?
长延道长没有把结果宣布出来,而是目光落在夜摇光的身上:“夜同生,可否告知贫道,你如何看出此宅玄妙之处?”
玄妙之处,指的是门窗之比例?夜摇光想着变答:“应当是经验之谈,我平日里喜欢看宅子,闲来无事之时也会在街上盯着宅子看。”
其实是两辈子累积的经验,夜摇光自然不能这样讲。
“难怪,难怪。”长延道长悠长的一叹,“此事一直是贫道心中的一个结,当年因为贫道的疏忽,以至于此宅之人三十年后只剩下一根独苗,贫道曾将此图与诸位道友论讨,迄今为止,唯有夜同生一人,竟然能够一眼道破。”
“长延道长无需因此介怀。”闻言,夜摇光不由道,“道长,我们虽则乃是修炼之人,但我们亦只是人,人谁无过?无心之失,何必耿耿于怀?再则,若非这家人遇上了道长,其结果未必就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