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让草民看一看凶器。”宣麟又请求道。
“你可想清楚?”兴华帝目光紧紧的看着宣麟。
“草民找有言在先,知己相交,愿以命相搏。”宣麟面色不改,“还望陛下应诺,若是草民真实太子非被剑刺死,请陛下解剖太子殿下的遗体取证。”
“你若能够证实,朕就允你!”兴华帝一口允诺。
这个时候萧士睿的宝剑也被取来,内侍双手俸给宣麟。
宣麟双手捧着宝剑,他闭上眼睛,没有任何犹豫,手腕一转,冰冷的剑光在半空之中划出半个圆弧,扑哧一声从宣麟的腹中穿过。
他的干脆,他的果决,他的绝然,惊呆了所有人。
“太医!”仲尧凡是第一个回过神的人,他原本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更加的赤红,一声高喝。
太医也顿时醒了神,他对宣麟的钦佩本能的奔上前。大殿内顿时有一阵的慌乱,兴华帝也是立刻宣其他太医,就如同抢救太子一般抢救宣麟。
当萧士睿被押进来之时,他只感觉到了一阵的压抑,看到了大殿飞溅的血迹,目光露出疑惑之色,看向陛下行了礼:“孙儿叩见皇爷爷。”
兴华帝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挥了挥手让萧士睿站起身,包括太后在内,所有人都是沉默不言,萧士睿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似乎都在等,等待着一个结果,萧士睿将目光投向仲尧凡,仲尧凡沉痛的闭眼不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衣袍沾着血的太医从偏殿走出来,跪在陛下面前:“陛下,宣公子的伤比太子只重不轻,太子殿下未到半个时辰便已经殒命,宣公子经过微臣既然协力暂时无性命之忧。”
兴华帝的面色铁青,拂袖将御案之上的笔架给甩飞出去:“孽障!”
“淳王殿下,适才宣公子曾言,太子殿下在你面前服毒可有此事?”薛访上前一步问道,“若有此时,殿下为何不制止?”
萧士睿脸色一白,他顿时明白了什么,霍然看向偏殿,什么也顾不了朝着偏殿奔过去。
倒是早就得了宣麟通气的仲尧凡忍着眼中爆发的痛意,对薛访道:“宣公子已经言明,淳王殿下无能制止,本侯记得淳王殿下昨夜用了一份宵夜,薛大人何时调任大理寺,何时去查一查御膳间。”
言罢,不理会脸色青红交加的薛访,对着兴华帝和太后一躬身,也追到偏殿而去。御膳间他早已经打理妥帖,就让他们去查吧!
萧士睿绕过屏风,他看着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躺在床榻之上的宣麟,他浑身都在颤抖,双腿仿佛如昨夜一般酸软无力,却又似灌了铅一般走不动,直到仲尧凡追上来,他一把抓住仲尧凡,声音嘶哑而又干涩:“告诉我,为何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