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吕骏用了很多东西来企图让温亭湛想不到这一茬,温亭湛也如他所愿,可这东西温亭湛迟早要想起来,与其等温亭湛想起来觉得不对,不如今晚就先把战船给弄出来,明日再寻一个理由给糊弄过去,然后让温亭湛再来巡视一遍。
“所以,你是吃准了今夜他们要把战船给弄出来,所以才会在这里守株待兔?”温亭湛可是打着握军权的目的,若是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那迟早要被摆一道,不过夜摇光挺纳闷:“这战船那么大,而且还不是一艘,这要藏在哪里才藏得下?”
挣开了温亭湛的怀抱,夜摇光站起身来四处眺望。
温亭湛也跟着站起身,他的目光落在深冬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海面:“战船不能离开军营,这是大忌。军营附近,唯有两个地方能够一下子藏下战船。”
说着,温亭湛的手指了指海面,又指了指脚下。
“水里,或是山里?”肯定不会是水里,战船主材料是木头,木头长期浸水会废掉,所以她的目光看向身后。
正在这时,温亭湛抓住了她的手:“他们来了。”
夜摇光看下去,就见到一列列士兵穿上了水师士兵服,在同样去而复返的吕骏的带领下,沿着山脚整齐的跑出去,围着沙滩跑了一个半圆的圈,最后消失在夜摇光他们的视线之中。
夜摇光来着温亭湛,脚下踩着天麟飞了过去,视线越过高大的山壁,有看到了他们的踪迹,最后他们停在了一个两边都是石壁的水口处,夜摇光先一步飞掠过去,就看到这两大块高耸的石壁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大圆筒,里面是一艘艘排列整齐的不同样式的战船,约莫有三四十艘。
“八闽就只有这点战船?”夜摇光绝得不对。
“还没完。”等到三四十艘战船开到了营地之外的水滩不远的地方,后面竟然从石壁内又开出来约莫三四十艘,但是等到夜摇光和温亭湛回去之后,看着密密麻麻的战船,少说也有近一百五十艘。
“段拓为何要将战船都藏起来?”夜摇光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意图。
“诱敌。”温亭湛淡声道,“段拓害怕这一仗打不成。”
“打不成?”夜摇光扬眉。
“我们师出之名乃是琉球又和氏璧,却据为己有,自称承天命。可摇摇,琉球若非当真如此,应当反驳才是。”温亭湛解释道,“一旦琉球证明此乃无稽之谈,这仗就打不成。打不成仗,段拓如何大展宏图,从何处立功?”
“可琉球到现在都不曾辩驳……”夜摇光才反应过来。
原本琉球有和氏璧是元奕和单久辞设的局,可为何琉球到现在兵临城下了还不喊冤?他们明知道这一战的胜负。
“琉球恐怕真的有和氏璧,只不过他们一直掖着藏着,但却不知如何被元奕知晓,这次琉球旁有灵玉问世,元奕想要来争夺灵玉,所以就将琉球私藏和氏璧的事情捅出来。”温亭湛分析给夜摇光听。
也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为何琉球到现在还没有发声,因为他们心虚,虽然他们没有自称承天命,可他们认为陛下是知晓他们私藏了和氏璧,再喊冤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