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骏又客气了两声,就带着温亭湛和夜摇光又去了一趟军营,看着那上百艘船舰,温亭湛自然是没有一一去盘查,而是随意的走一趟。
本朝没有海禁,如今的战船要比正史上先进很多,基本已经没有弓、弩、刀、枪等武器,全部都已经是火器,站在船的甲板上,夜摇光都有一点震撼。
“听闻温大人乃是文武状元,陛下又派温大人来做我们水师的监军,想必温大人水性极好,不如像我们展示展示。”这时候一把大嗓门想起来。
夜摇光和温亭湛回首,就看到一个穿着战甲,留着络腮胡的汉子,根据他的穿着可以看出,他是个有官衔的将领,身后跟了不少人。
“大邦子,说什么胡话!”吕骏皱眉冷喝,“大冷的天,展示什么水性,这水寒凉不说,水中有毒之物不在少数,温大人自小也不生在临海城镇。”
“大人,大冷的天我们不也每日都要下水训练。”那被称为大邦子的人不乐意的高喊道,“温大人不是博古通今么,这点小事如何能够难得到温大人,再则这监军若是提督大人不在,也是有指挥之权,若是温大人连水性都不能折服我们,大战开始,提督大人一个无暇分身,我们如何敢把性命交托给温大人?”
“大邦子!”
吕骏正要冷喝,温亭湛去抬手拦下:“你要与我比水性么?”
“小人不才,唯有水性在军中尚且还能有点说头,若是温大人不弃,就让小人领教一番。”大邦子对温亭湛行了一个军礼。
“本官正想看一看水师提督手下的将士到底有多少能耐。”温亭湛的目光扫过所有人,“你们还有谁对陛下的委任有所质疑,大可以一道提出来,本官自然不能有辱圣命。”
温亭湛的话一下子就把矛头提升了一个高度,温亭湛是陛下指派,他们怀疑温亭湛,不就是怀疑陛下么?
这些人都是武夫,自然不知道如何反驳温亭湛。
倒是吕骏道:“温大人无需在意,这帮子人没有读过书,不知轻重,若有言辞适当之处,还望温大人海涵。”
“不,吕大人过滤了。”温亭湛面色很淡然,“他们说的没有错,我作为监军,若是不能服众,何以在紧要关头对他们指手画脚?”说着,目光又看向一群人,“本官时间也有限,总不能让你们一个个来讨教,本官给你们半个时辰,将水师最顶尖的好手主队,随本官一道下水,无论你们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让本官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先冒出来,便是本官输,这一战就乖乖的呆在驿站,等你们凯旋之音,若是本官将你们全部打出了水面,待到战事吃紧,提督大人当真分身乏术之时,本官要你们绝对的服从,你们敢与本官一赌么?”
少年清润的声音在船上的冷风之中却有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沉重,铿锵有力字字穿入他们的心底,明明和他们相比,他看着匀称的身板那样单薄,可却让他们都不敢轻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且是他们先挑起来,如果他们不应战,那就是逃兵,作为军人他们最恨的就是不战而退。
“好,既然温大人如此豪气干云,那小人就却之不恭,这就去组队!”大邦子看着温亭湛如此胸有成竹,也是不敢轻敌,对温亭湛行了礼,就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