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段大人如此成竹在胸,温某也不多言,但温某不得不提醒段大人,莫要轻敌,澎湖只有两千人驻防,极其容易失守。”温亭湛淡声提醒。
“温大人,澎湖虽则只有两千人驻守,可却是我们的眼睛,琉球一有轻举妄动,他们的号角自然会吹响,以我们的速度,还不等琉球赶到,我们已经先守住了澎湖。”吕骏站起身对温亭湛道,“因而,温大人不必忧心。”
“该说的话,本官作为监军已经说了,段大人是主帅,既然段大人不愿听,那温某也无法。”温亭湛转身却又顿住,“段大人,两军对垒,敌人最常用的手段,便是挑唆敌营主将不合。万望段大人莫要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名头,被敌人所蒙蔽,而因小失大。”
言罢,温亭湛离开了营帐,温亭湛还没有走远,段拓将手的茶杯给砸了,清脆的声音传出了营帐,温亭湛的却仿若未闻,步伐不变。
“大人息怒,这温亭湛年少轻狂,我们莫要与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争锋。”当日挑衅温亭湛的祖邦站起身道。
“陛下竟然派了如此一个无知小儿来任监军,分明是给大人添乱。”
“竟然说澎湖易失守,澎湖怎么失守?难道是澎湖的人自己将澎湖送么?”
“指不定这温亭湛认为琉球的人都是铁打的,能够不惧严寒泅渡澎湖设套,哈哈哈哈……”
营帐内响起了一片嘲弄的笑声。温亭湛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临时营帐,也能够听到,他的唇角微微一扬,冷冽的光芒一闪而过。
“我说吧,他们根本不会把你的话当回事儿。”夜摇光蹲在营帐里,熬着她的海鲜粥,鲜嫩的味道已经随着粥的浓稠而飘散。
“是要他们不信。”温亭湛抓了一个竹凳子给夜摇光,自己也随手拖一个坐在她的旁边。
夜摇光改蹲为坐,侧首看着温亭湛:“这尚玉嫣,当真能够拿下澎湖?”
“能,而且是轻而易举的拿下。”温亭湛颔首。
这些年他安排在琉球的眼线可不少,这位小郡主招募了不少能人,研制出了一种轻便防寒且不渗水的衣服,虽然没有大量生产,可百人还是有,这些人悄无声息的潜入澎湖,足可以给毫无防备的澎湖致命一击。
“严叔在澎湖啊。”夜摇光不由轻声道。
“放心,澎湖便是落入琉球的手,严叔也不会有事。”
严楞这么多年,一直守在澎湖,与温亭湛头几年还有几封家书,直到温亭湛被囚禁在阴阳谷便断了,后来温亭湛回乡祭祖又看到了好几封严楞滞留的书信,便回了一封,现在依然是保持着联系。可这一次的事情,温亭湛并没有提醒严楞,因为严楞在澎湖,也是段拓有恃无恐的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