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心性是很坚毅的,这种品格让人由衷的钦佩。
温亭湛他们的马车,用了五日的时间赶回帝都,到了帝都当日,温亭湛就带着金子带回来的人立刻进宫,也不知道他和兴华帝到底说了什么,那个人被下了狱,但罪名却只是偷盗税银的从犯而非主谋,可兴华帝依然谕令三日后问斩。
“那到底是个什么人?”夜里躺在榻上,夜摇光忍不住问了出来。
“胡孝的儿子。”温亭湛回答。
夜摇光一惊:“你怎么抓了他?”
“不是我抓了他,而是他寻上了我,别看他小小年纪,但很是聪明,他比胡霆更早一步惊觉我已经查到胡霆的身上,于是主动寻上我,直接认最,说他就是税银案的主谋,是他利用了胡霆对他的信任,而他的父亲和曹弓是八拜之交,父亲更是为了救曹弓的老母而惨了双腿,所以曹弓要保护他,而至于他为何要偷盗税银,他只说是有人抓住了他父亲当年的把柄,他不忍残疾的父亲受牢狱之灾,只得听命行事。”温亭湛摇着头道,“他把整件事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并且证据,事情的起因经过,除了漏掉胡霆以外,竟然全部都天衣无缝。”
“倒是有几分能耐。”夜摇光赞扬道,能够在温亭湛这里得到天衣无缝四个字,也算是了不得了,若非温亭湛一早就查出胡霆,只怕还要被他给绕一圈呢,“那你为何将他推到陛下的面前。”
“我不说了,我给胡霆设了一个考验么?”温亭湛轻轻刮了刮夜摇光的鼻子,“三日之后就看看他的表现。”
“你是要胡霆站出来承认罪行?”夜摇光反应过来。
“他不会站出来承认罪行,他只会去劫法场。”温亭湛意味深长的说道,“他也许会选择死在法场上,算是一个交代,也是一种解脱。”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你是想看看他会不会亲自来劫法场对么?”
如果亲自来了,那也就是证明他是认罪了,如果他没有亲自来,那就是还没有认罪。
“如果他真的来了,你要如何给他一条生路?”都劫法场了,这又是一种罪,就算温亭湛不杀了他,陛下也不能饶过他啊。
“山人自有妙计。”温亭湛在夜摇光的唇角轻轻一吻,“快睡,明儿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之南的绝技。”
“怎么又跳到古灸身上……”夜摇光侧首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温亭湛,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才闭上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