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长到底忍不住,眼中闪烁起激动地泪光,那双殷切的眼睛透着无尽的希望,也仿佛看到了无限的希望,连连点头道:“侯爷所言极是,技多不压身,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侯爷真是博学多才,我等自愧弗如。”除了宋山长以外,其他几个夫子都是面露羞愧之色的对温亭湛恭维。
“侯爷,府衙不是有一名译员么?”这时候一个学子上前一步躬身道,“为何要需要侯爷亲自去学藏语?”
“你这话问的极好。”温亭湛莞尔,看了看他上的穿戴,虽然书院是统一的学子服,但是学员身上的佩戴却是自由的,这个学员的腰间悬了一块珍贵的鲤鱼红玉装饰,温亭湛毒辣的眼睛一看就知道至少二千两,能够把二千两这么随意的戴在身上,家中殷实可想而知,于是温亭湛问,“你家中富余否?”
温亭湛这样一问,立刻把所有人都问的错愕,做官的问人家有没有钱,十个有八个都是要钱的意思,就连那学子也是一怔,但他依然恭敬的回答:“学生家中数代积累,家资不菲。”
温亭湛颔首:“既然家资不菲,你为何还要读书?”
那学子又是一愣:“父母钱财乃是父母之能,学生想做有用之人,而非挥霍无度的纨绔子弟。再则天有不测风云,谁又知那一日会不会飞来横祸,学生自身有能力傍身,才能够经得起风浪。”
“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付源。”付源对温亭湛再一作揖。
“居安思危。”温亭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好。正如你所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还有三病两痛,人更有忠奸善恶,把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寄托在旁人的身上,永远无法做一个真正看得见,听得明之人。身为父母官,我要看得见百姓的苦,听得见百姓的痛,才能对症下药,拔除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