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素微……”
“一个无心她的丈夫有何值得留恋?这事起源于我,也得由我来了结。”温亭湛将最坏的打算说出来,“舍弃一个无情的男人,得了天下**至尊之位,从此喻家水涨船高,成为我朝第一世家,这个得失,太孙妃是个聪明人。”
“素微一直和尚玉嫣处的极好,她们两是我见过最相处和睦的妻妾,我原本还以为这将会是一段传奇,偏生就叫萧士睿那混球给破坏了。”夜摇光嘴上骂着,但其实心里也是很无奈,感情这种事真的是说不清,不是极力的控制,逃避就能够忘却甚至避开,“我觉得尚玉嫣不会对士睿动情。”
温亭湛眼皮一跳:“为何这般想?”
“她太理智太冷静。”一个能够在国破家亡之后依然不疯不狂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其实是极其冷心冷清的女人,在她的眼里第一看到的是利弊,她会在绝境之中用最有限的筹码换取最大的利益,“虽说每一个女人都有一个命中劫,但我觉着像尚玉嫣那样的女人,她生于富贵,经历了高高在上落入尘埃,她看透了世间的起起落落,富贵权势打动不了她。且她很执着,从一开始士睿和她就是一场各自得益的联姻,她只怕将士睿看重了她的同盟,最关键的是士睿在她之前娶了正妻,她骄傲,绝对不会以妾的身份爱上一个让她为妾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还是这般欣赏她。”听出夜摇光语气之中的赞赏之情,温亭湛轻叹。
“至少目前为止我找不出不欣赏她的理由,她明明可以在琉球破国的那一日,站在城楼上一跃而下,用她的不畏死亡成全她的大义,如此她的气节必然会名垂青史,我相信她是个不惧死亡的女人。”夜摇光的眼底透着欣赏,“但她选择活下来,承担着族人的唾骂嫁给了灭国仇人的孙儿,以此来为这些不理解她,不懂她的族人谋取最后的活着的尊严与安逸。”
活着不死艰难,尚玉嫣想要成全自己的气节很简单,但是她这样做的后果只会彰显出了陛下的残暴与掠夺,只会给尚氏一族带来更大的痛苦,陛下若是残暴之君一怒之下斩尽尚氏一族也就罢了,兴华帝偏不是这样的人,可他也有帝王的气性,没有道理被人打了脸还生生的压下这口气,尚氏一族那些残留得没有勇气去死的人,夜摇光相信兴华帝会有千百种办法既体现自己仁义的同时,又从此让他们水深火热,生不如死。
“但愿,她不会辜负你这一片欣赏之情。”温亭湛低头吻了吻夜摇光的发丝。
“我们打个赌,我赌她永远会初心不改。”夜摇光扬眉看着温亭湛,“你若是输了……以后生几个孩子我说了算,你不准背着我做手脚。”
温亭湛默默的松开了夜摇光:“我想起我还有些事……”
“温亭湛你跑什么,你说你赌不赌!”夜摇光一把拽着他。
“摇摇,为夫与你所想一致,故而这个赌局……”
“你和我想什么一致,不许一致,必须赌,你必须压和我不一样!”夜摇光蛮横的盯着温亭湛。
温亭湛苦着脸。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夜摇光顿时不乐意。
“没,为夫很开心。”温亭湛瞬间绽放一个笑脸,“我赌,我赌。”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夜摇光拉着温亭湛取了文房四宝,立下字据,并且强逼着温亭湛按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