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侯爷,天色不早,小颖就带夫君回房了。”褚绯颖连忙将丢人的乾阳拽起来,和夜摇光夫妇见礼,得到夜摇光夫妇的许可,迅速的要撤离。
夜摇光却开口阻拦:“等等,桑怎么没有和你们一块儿?”
“桑姑娘说她在驯蛊的关键时刻,不想半途而废,等她驯蛊之后就来苏州寻师傅。”褚绯颖回答。
夜摇光点了点头,看褚绯颖一副急不可耐的想走,便笑着:“去歇息吧,你们也累了一日。”
褚绯颖拽着乾阳就走了。
“去收拾些东西,明儿和我们一块儿。”夜摇光侧首对一脸期待的小小笑道。
小小就差没有跳起来,一溜烟的跑了,跑出去之后又折回来,扶着门框探出脑袋,有些报赧的说:“师傅,师爹,小小告退。”
夜摇光笑着挥了挥手。
“这次去温州,带上幼离。”温亭湛对夜摇光道。
“带上幼离?”幼离是夜摇光的丫鬟,一般夜摇光要带谁,温亭湛从来不干涉,以往幼离是主心骨,夜摇光极少带她出远门。自从幼离嫁给叶辅沿之后,夜摇光从来没有带她出过远门,就是不想他们夫妻分开。
温亭湛要离开苏州,叶辅沿肯定是不能跟着去,那带上幼离,岂不是要分开他们夫妻,而且他们还有两个孩子,小的那个还不满三岁。
“去温州,也是为了幼离父亲的案子。”温亭湛扶住夜摇光躺下,又躺在她的身侧,才轻声对她道,“当年我答应过她,只要她一心一意的为你,我便为她父亲翻案。这十几年她的忠心,我都看在眼里,既然来了江南,就没有不去管的道理。”
“可我记得幼离的父亲好像是应天通判,为何要去温州查?”夜摇光纳闷。
“幼离的父亲获罪的时候是应天府通判,可却是因为他在温州府永嘉县做知县的时候留下的事儿。”温亭湛轻声道,“当年我们就去过应天府,若是事起应天府,我早已经调查。”
“是啊,当年我们去过应天府。”也是在应天府见到了柳居晏,温亭湛的外祖,那时候柳居晏是应天府府尹,应天府也属于江苏省。
但因为它是独特的,是太祖建朝之地,因此被划了出去,它独立存在。
“柳家的人现在如何了?”柳市荏都已经死了四年,柳居晏和柳居旻的丁忧期也已经过了,已经很久没有提到和想到柳家,夜摇光都已经快要将他们遗忘。
“柳居旻当年私藏税银,这事儿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证明自己无辜,陛下没有重用他,让他在豫章郡任了知府。”温亭湛对柳家的人何事儿了若指掌,“倒是柳居晏,陛下一个月前升他做了礼部尚书。”
“六部尚书之一啊。”夜摇光轻叹,虽然是最没有实权的,但也却是最和宗亲各大权贵亲近的,可以毫无顾忌的走家串户,这就是礼部的职责,会钻营的人一样能够扩展人脉。
“柳家掀不起大浪,不用担心。”和荣家比起来,柳家不足挂齿。
没有柳市荏的柳家,连黄家都比不上,至于柳居晏,温亭湛并不想和他正面为敌,没有主动去动他,但如果柳居晏非要和他作对,他也是不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