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我们在去海族,把余下的事情解决,先回家歇息一日。”温亭湛伸手刮了刮夜摇光的鼻子,“仿佛已经离家许久,突然有些想念。”
夜摇光看着方向,他们也的确奔波了一个月,从为了空间寻找银光水开始,经历了麒麟,万仙宗,狰,巫族,再到亓最后又揪出了薰弋,几乎没有片刻喘息之机。
如今事情都已经了解,暗之渊的邪灵之气一日的工夫也变化不了多少,再说还有无疆守着,无疆吞了深海之连,又沐浴了龙脉飞升的神光,现在比以前更加的厉害。
难得温亭湛提出个要求,而且这里距离苏州又近,加上温亭湛离开了就这么久,虽然有叶辅沿在,可到底很多事情失联,也怕有什么急事,尤其是现在情势紧迫,又是交接之际。
夫妻两突然回府,幼离他们已经见怪不怪,家里有乾阳和褚绯颖在,夜摇光一点都不担心。夜摇光回到家,就只需要休息安胎,正好有褚绯颖陪着她,两个孕妇凑在一起话题也多。
温亭湛趁着天色早,就去处理公务。
“国公爷,帝都孔家送来了一份礼。”叶辅沿将东西递给温亭湛。
温亭湛把盒子取过来,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份庚帖,他沉默着看不出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伸手将之取出来,掀开淡淡的扫了一眼:“取烛火来。”
叶辅沿动了动嘴,最后还是转身取来一个烛台,烛台上的蜡烛烧着,温亭湛握着庚帖的一端,拎起来靠近烛火,却被叶辅沿一把抓住了手。
目光犀利的投射过去,温亭湛漆黑眼底泛着冷芒:“你看了庚帖?”
叶辅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冲动,他静了静心,掀袍跪在温亭湛的面前:“国公爷,我不慎看到这份庚帖,它不能烧,它是证明您身份的最有力证据,现在帝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宝藏运回帝都之前,尚且只是暗地里,明显有人压着谣传。可如今没有压着,已经快传得人尽皆知,若是您再将这份庚帖烧了,便是百口莫辩。”
“你跟了我这么久,竟然不明白。”温亭湛将叶辅沿的手挣开,庚帖边缘插入火苗,很快庚帖就燃了起来。
“国公爷,我明白,你待夫人情深义重,可此事非同小可……”
不等叶辅沿说完,温亭湛极具压迫性的目光令他发不出声,温亭湛冷静的看着庚帖被烧得一干二净,他站起身:“我说的你不明白,是你到如今还不知,这世间的黑与白,我温亭湛说了算,我做事从不需要证据,我要的结果,便是没有证据我也能令其铁证如山,这东西没有存在的意义,把这里收拾干净,庚帖的事我不希望夫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