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星涧看到世风涟如此淡定从容,眼中掠过一丝赞赏。
他本以为分开行动,面对如此惨绝人寰的场景,他会无所适从,却没想到他竟能如此坦然。
世云涯围着他转了一圈,看着他的眼神满满的不可思议,唇角带着玩闹的笑容。
“不错啊,哥哥!这一次居然如此泰然处之,那屋里的景象没把你吓着啊?”
世风涟抬手就要打到他身上,被他一个跳跃躲开了。
如此看来,自家哥哥不是被吓呆了,而是真的从容不迫。
一时之间,他心中甚感欣慰,嘴角的笑意变的不再带着玩味。
“那有什么可吓着的,我去的几间房里,除了大片已经干涸的血痕,还有些凌乱的剑痕,并没什么别的令人惊悚的东西!”
世云涯有些怀疑,问道:“就没有那什么什么,内脏啊什么的东西?”
想起在房中梁上看到的东西,他有些难以说出口。
而世风涟却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没有!就很干净的一个现场。”
三人对他说的话有些怀疑,便随着他去了那几间屋子。
屋子里摆放的家具虽已发旧,却不像他们看到的那般凌乱不堪。地面上也没有妖兽的爪痕,墙上喷薄的血痕也很少。真的很干净的一个现场!
世风涟又带着他们去的另外一间屋子。
这屋子看起来像似稚童居住的房间,一旁的床榻上扔着几样木制的玩具,还有一个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样的玩偶。
床榻不远处的木制摇篮角上,插着一个拨浪鼓,过了多年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一面墙壁上零星的几道剑痕,整个屋子看起来与外面的情形似乎格格不入。
风卿逸走到墙边抬手摸了摸墙上的剑痕,仔细想了一下。
“这剑的痕迹似乎在仙门之中并未见过!”
世云涯两步跑到墙边,捏着下巴细细分析。
“但是看起来却不普通,外面的那些剑痕,修为有限力道不均。想来是看到妖物有些紧张,以致于灵力不稳。
可是,这里的剑痕却受力均匀,就表示持剑的人当时特别淡定。”
世星涧仔细环顾着四周,总觉得有哪里不妥,却因被此事所影响,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妥。
他围着屋子走了一圈,东倒西歪的桌子板凳没问题,墙上遗留的剑痕也没问题。
痕迹?他突然间恍然大悟。
“你们发现了没有,其余别处地方均有妖兽的爪痕,而这间屋子里却没有!”
几人观望了一下,确实除了血污和剑痕没有任何爪痕。
世风涟拨弄着摇篮角上的拨浪鼓,发出‘咚咚’的轻响。
“这么说来,这间屋子里没有妖兽,只有上官家的人和一名不知名和佩剑的修士!
没有妖兽却留下了剑痕,会不会是苏家的谁杀了上官家的人?”
风卿逸对此不置可否,世云涯却不敢苟同。
“应该不是,我注意到过苏家弟子的佩剑,都是些标准的灵剑。苏明义的佩剑略微厚了些,那个什么程屹的剑中间是凸起的。而这墙上的剑痕却是极薄,甚至比大师兄的‘遣芳’还要薄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