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世星涧提起十年前的旧事,苏明义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震惊之色。
仿佛当年之事便是顺其自然而生,一切皆无异样。
“十年前,灵台出现妖邪,我收到消息便带着程屹与门下子弟赶往上官府。历经一晚厮杀,才勉强将邪祟斩尽。
事后我见上官一门惨死,便将其门中之人骸骨敛葬。不知世家公子如今谈及此事,是否谪溪君对此事还有其他见解?”
“昔日晚辈带师弟们自阑风絮阁离去后,便一路游历经过灵台遇见了风家公子。得知他在探查当年之事,我们便结伴前往了上官府。”
苏明义心中一惊,自家与临沧风家素无来往,不明白风卿逸为何会对此事有所关注。
“风家公子?不知这风家公子怎得关注起了上官家的事情?”
世云涯眼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忍不住心中一阵鄙夷。
“苏仙主难道不觉得上官家的事有些蹊跷?这妖邪作祟为何单单只在上官家?所以,我们一致怀疑当年上官家的事是有人蓄意为之!”
程屹怒道:“世云涯,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说上官家的事是我师父自导自演的不成?”
“我又没说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你那么激动做什么?莫不是心虚了!”
“你……”
“程屹,不得无礼!世家公子只是说事有蹊跷,并没说与为师有关,且听世家公子说完。”
世星涧脸上依旧漾着如春水一般的笑容,优雅而又得体。
“苏仙主说的是,程屹公子对此事未免心急了些。
那晚辈便接着说了!我们前往上官府中之时,发现了一些特殊的剑痕。经查证,那是魔剑‘离魂’的痕迹,不知苏仙主可曾听说过?”
苏明义心中忍不住腹诽:这苏家成立几十年,跟其他仙门鲜少来往,这魔剑为何物自己本就不知。可是若说不知,岂不是显得自己无知?
程屹见自己师父久久无话,便问道:“谪溪君便是这样教导门中子弟的么?世家公子如此询问我家师父,若师父回答知道,你们是不是又会说我师父与那什么魔剑有关?若答不知,岂不是又会被你们无情耻笑孤陋寡闻!”
世星涧素来温和的神色突然间变得有些厉色,竟有些无语此人以己度人的思想。
世云涯鼻间重重发出一声不屑之音,回道:“程公子果然学问高深啊,竟将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演绎的淋漓尽致,在下还真是佩服!受教了!”
说罢,他还真的一手握拳一手持掌地朝程屹示礼。气得程屹面红耳赤,紧紧握了握手中的剑,恨恨地盯着世云涯。
世星涧道:“云涯,不得无礼!”
一番训斥,也算给了苏家颜面,不至于让身为一门之主的苏明义感觉难堪。
“呵呵,世家公子如此年少轻狂,倒是让苏某意想不到。不过毕竟是谪溪君的弟子,单在身份上便盛苏家一筹。
且不说程屹了,即便是苏某见了谪溪君的弟子,怕也是要卑躬屈膝一番了!”
世云涯面上生出一丝恼怒之色指尖泛着灵气,‘惊鸿’在他手中微微轻颤,似乎下一秒便要出鞘大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