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他火速往回赶去,心中有些后悔将卿歌一人留于烟池阁。
傅空凛那般心机深沉,若猜到他们会来监视他,必然会想办法将自己引开,怎么自己偏偏就着了他的道了。
他心中慌张,以至于脚步有些杂乱,待到返回烟池阁却见卿歌完好无损地待在他的灵力圈中,他才松了口气。
卿歌见他有些慌张,便问道:“如此焦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雪垠另有行动?”
“没有,他去厨房烧水了!一切如常让我感觉不同寻常,担心是傅空凛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回来的时候着急了些!”
说话间他声音还尚有些轻颤,眼中的恐惧之色才渐渐褪去。
“冥寂,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也许傅空凛猜到我们会想到他今晚有所行动,所以他才如此从容不迫一切如常。
也或许……真的如穆风和风寅说的那般,那个神秘人并不是他。”
说话间,雪垠带着四个人出现在回廊上。每人手中拎着两桶水依旧面不改色,让卿歌好生赞叹傅家弟子的刻苦修炼之心,练得一身好体魄。
雪垠走到傅空凛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公子,水来了!”
随着一声门响,傅空凛身着白缎里衣,从里面打开了门。
松垮的衣襟向两边微敞,露出他一片胸膛。骨节分明的锁骨横卧肩上,从修长的脖颈处延伸的流畅线条,消失在若隐若现的腹部之下。
卿歌刹那间便转过了身子,面对冥寂,眼中尽是羞怯之意。
“哈哈,如此便羞了?若是卿歌看了我的身子,怕是要找个地方钻进去了!”
卿歌抬手锤向他的胸口,怒道:“胡说什么?我才……不看呢!”
她后面三个字说得无比小声,若不是冥寂修为在身,只怕也听不到她说的什么。
傅空凛看着来人。道:“送进来吧!”
四人闻言将桶拎进了屋内,随着一阵‘哗啦’的声响,四人倒了水后便陆续离去,只留下雪垠一人守在门口伺候。
冥寂眉间生疑,这傅空凛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竟连一向精明的自己也有些无法捉摸。
可往往有些时候,越是平静,便越是暗藏玄机。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傅空凛如此反常之举,实在令人不得不防。
两人坐在烟池阁走廊的廊栏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守在门旁的雪垠,久久不见他有何动向。
“冥寂,或许我们真的多虑了。也许他和神秘人真的不是同一个人。我们总不能在此守候一晚吧!”
正说话间,房内传来傅空凛的声音:“雪垠,我已沐浴更衣准备就寝,你无需守候了,早点歇着吧!”
“是,公子!”
再无话,雪垠便回了烟池阁的另一件屋子里。
眼见他们各自回了屋子,卿歌忽然觉得事态好像在往一个完全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以至于让她心生一股强烈的歉意。
总觉得自己的多疑多虑,惹得傅空凛平白无故遭了怀疑。
“冥寂,我们现在……是继续监视着,还是……回福来酒楼去?”
“在这里与回福来酒楼并无差别,既然约好了明日卯时汇合,又何必着急?”
卿歌不禁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当下便不再提及回福来酒楼一事,两人守在桃花渡中直至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