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世承泽从床上坐起了身,舌尖舔了一下唇。
“无事,辛苦星涧了。”
世星涧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走回床榻前,递到了世承泽手中。
“无事就好,师父喝水。”
他言语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恭敬与生疏,原本湿润如玉的脸上也不似往常那般柔和。
世承泽抻手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指尖触碰到了他的手背,他清楚地感觉到了世星涧身上传来一阵轻微的颤抖。
他有些愕然,莫不是自己醉酒之时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以至于让他对自己产生如此惧怕之意?
世风涟与世云涯错愕地看着他们两人,只觉二人之间气氛有些说不出的诡异,站在那里竟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世承泽率先稳住了心神,喝过水起身下了榻。
“云涯来得正好,我有些事情正想问你。”
世云涯感觉有些莫明其妙,不管何时,哪怕是自己与哥哥的事情,师父也总是询问师兄,为何今日却一反常态问起了自己。莫不是师父与师兄之间生了矛盾?
“师父,您与师兄之间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他不说还好,此话一出世星涧的身子有一瞬间站的并不是那般稳当。世承泽还未回话之际,世星涧便急切地率先出了声。
“没有的事,云涯不必多心了。”
世承泽扭头看了他一眼,虽疑惑他为何会如此,却还是对他莞尔一笑。
“星涧说的是,云涯无需多心,过来坐!”
他走到桌前坐下,又将他们一同唤到桌前。
世云涯道:“不知师父有何事要问?”
世承泽道:“你被困冧泫之境内,是如何从中出来的?可知道打开冧泫之境的人是谁?”
“冧泫之境?师父为何如此问,弟子并未到过冧泫之境啊。”
他话一出口,他们三人便愣住了。
为何会是这样?当日传讯符没有任何反应,照冥寂的说法他便是处在冧泫之境中。况且,那道窄巷是他们亲眼所见,为何云涯却说他没有去过冧泫之境?
还是说,他去了,只是不知道那里就是冧泫之境!
“云涯,当日在茗香茶楼,你忽然奔下楼去钻进了那条窄巷,后来,我与风涟再望去之时,那小巷已然不见。
当时,燃息符显示你性命无忧,可是传讯符却始终无法引亮。后来寻你不着,我们便请了师叔与殿下前来,才知灵力到不了的地方是冧泫之境,你为何却说没有去过?”
世星涧对他的回答倍感疑惑,便将当日的情形说与他听。
听了好一阵,世云涯也没听明白自家师兄在说什么。
“那日,我看到一个身影很像程屹,来不及与你们言明便追了出去。
后来我追他到了一处地方,听到他在与一个人说话,说……奇怪,说的什么为何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呢?”
三人闻言,脸上均是震惊之色。
他记忆丢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