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星闻更是笑得开怀。
世承泽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放肆的星闻,面对天界二殿下,竟也如此不受身份约束。
殊不知,只是这二殿下洒脱的性子,才使得他们与他之间并无身份悬殊。
“你少在那儿说风凉话,快让你这位小仙友快将这缚仙索取了!”
听他提到自己,世承泽鞠躬拜礼:“弟子世承泽见过殿下!”
如此看来,必然是幽怀君因他带走了卿歌师妹而动怒,才将他捆在此处。
然而世承泽只是对他施了礼,便只字不提缚仙索之事。
冥寂瞅了星闻一眼,对他使了个眼色,而后扫了眼世承泽。
星闻恍然大悟,道:“承泽,如此四目相对地守着,实属无趣。不如我们来下个棋,喝喝茶?”
“如此也好!”
世承泽自然不知道他是有意为之,只当他是真的觉得太过无趣才如此提议,当下便答应了。
若不是被这缚仙索捆着,冥寂当真想把星闻从这潮生涯上扔下去。
星闻没理会他的愤怒,同世承泽一起走出殿外。
星闻扬手一挥,殿门口便出现了一张几案,案上放着棋盘与棋子。
随后,他从随身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世承泽送给他的花茶,放进了独特的玉壶之中。
“这花茶……这么久星闻居然没喝完?”
他给他装的花茶,他心里清楚。若他常饮,根本不足以撑过天界五六日。
“不知何时才能来潮生涯,所以一直没舍得喝!”
见他疑惑,星闻便告知了他实话。
世承泽落下白子,道:“那这一次,我再给星闻多装些!这五六年里,我晾晒了许多!”
星闻听后,执黑子的手竟微微顿了下,而后将黑子落在了白子旁。
他竟然忘了,天界一日,尘世一年。他这一走,竟也走了五六年光景。
在九重天上,他活了千万年,自然不觉时间漫长。只是在尘世的他,要经历每个日升月落,苦苦熬过春夏秋冬,在桃泽崖想来又是孤单一人了。
“此次回来,我便多留几日!”
世承泽闻之一笑,专注于他的白子。
说来也奇怪,两人下了那么多年棋,不是他赢了他几子,便是他赢他几子。
就仿佛两人有意不动声色地都想让对方赢,然而只是两人实力不相上下而已。
两人一心沉浸在棋中,将捆在忘尘殿内的冥寂忘得一干二净!
幽怀君结束仙门盛会回来时,他二人还坐在殿外下棋。
正当世承泽的白子要落在空缺的那处棋格时,幽怀君出了声:“这局,承泽输了!”
世承泽棋子落下,起了身。
“幽怀君!”
星闻横袖一扫,将几案与棋盘收起,见了礼。
“司命星君多年未来,便在潮生涯多留几日。”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星闻受宠若惊。
正要示礼言谢,便见灵光一闪,幽怀君连带着被捆的冥寂,一起回了九重天。
九重天上。
天君盈渊坐在高台之上,手肘撑在琉璃宝座的扶手,手指揉着额头。
众仙齐齐站在大殿下,沉默不语。
一众天神上仙,都在此等候星闻的消息。
玉清匆匆从殿外赶来,脸上满是欣喜。
“回天君,小仙刚才透过凡尘莲花台看到雾云山异像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