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你有一只瓷瓶一直留在房里,里面装得什么?”
傅音澜虽然出事时,心烦意乱。可是冷静下来以后,才觉得事有蹊跷。
世承修当时的样子,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一看便是什么药物所致。
“你说得是那只粉色的瓷瓶?”
傅音澜点了点头。
“那个啊,里面装得是极阴之界的一种花的花露,叫‘暮合’。
那花早晨开,傍晚合,所以才叫这个名字。
那花露极香,用来洗澡特别好!怎么忽然问起那个瓶子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她神情坦然,毫无波澜,傅音澜便当她说得都是真的。
可是她想不通,世承修为何会躲在她们的房里。
“瑶华,你……你回房时,可有别人在?”
“没有啊!卿歌与倾城都不在了,谁还会往我们哪儿跑?”
傅音澜忽然想起,当时在练剑场上,世承修带她一起去了后山,那他又如何出现在忘尘峰上?
她怔怔得看着瑶华,似乎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然而她眼中除了平静之色,便只余下好奇。
“怎么了?你好像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瑶华在潮生涯的那几年,跟她们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对于她的关系,傅音澜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她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她怕问得多了会被怀疑。
她还不想离开潮生涯,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没事,就是刚才在水里待得久了,被流水声震得耳朵有点嗡鸣。”
瑶华原本就是想试探她会不会将此事公之于众,如今见她极力隐瞒,她便放心了。
而远在北方雾云山上的幽怀君,只顾独自偷偷思念卿歌,浑然不知潮生涯上发生了不堪之事?
他立于最高峰的山巅之上,指尖捏诀,却得不到‘君临’剑任何回应。
他自己也不知道当初强制性用锁灵环锁住她和冥寂的元神碎片,究竟对不对!
她真身已毁,本没来生,也不知自拿‘君临’给她做魄,可不可行。
他来这灵气充裕的雾云山,便是想要感知‘君临’的动向,谁知来到此处两天,丝毫寻不得一丝踪迹。
过去多年了,她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不得一丝消息。
世承泽还能盼个星闻来世,而自己却只能守着在遥遥无期中颠簸沉沦。
蕴姬自冥寂殒身之后,便一个人带领狼族生活在冥瀚之都里。
没了天界二殿下的庇护,又没了卿歌的异能相助,她一个人带着狼族在妖界举步维艰,受尽它族欺辱。
权衡了许久,她才决定,想带着狼族投奔魔族门下,修身成魔后,再向曾经欺辱过她的人报仇。
她以瑶华留给她的联络飞蛾,将其唤到了冥瀚之都。
瑶华最近一直在向世承修要个交待,可偏偏他每次都是再三推脱,使得她气愤不已。
而刚好蕴姬又联络她,她便将心中的怒气撒在蕴姬身上。
“好端端的,又无事发生,唤我来干什么?”
蕴姬屈膝而跪,拱手示礼。
“瑶华公主,蕴姬想带狼族修身成魔,拜在魔族门下,还望公主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