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洛铭涵第一次见南云晚便喜欢上了,当时年纪小,只觉着这小娃娃长的真好看,招人喜欢,及至长大,心智渐渐成熟,那一点点的喜欢也随着年纪渐长,变成了执着固执的爱,可当下,被南云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洛铭涵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好色之徒”的。
“是王妃小时候,抱着我说我长得好看,还说长大了要我做你相公,我这才喜欢你的”,洛铭涵暗自得意自己的机智,被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到这么一段反套路的说辞。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耳熟,“我怎么不记得?王爷莫不是诳我的吧?”,南云晚蹙眉深思,恨不得将脑子里的神经元都重新捋一遍,找一找自己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有”,洛铭涵再一次肯定了一遍,“王妃当时年纪尚幼,记不清楚也在情理之中”。
“哦?是嘛”,反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南云晚也不想再计较了,她和洛铭涵之间不论谁先喜欢谁,如今已是夫妻的事都成定局了,她姑且信了他的说法。
入夜,突然有官员神色匆匆的冲进了王府,南云晚听着他们的谈话,隐约中听到“粮草被烧”,“孤城被围”等字眼,洛铭涵交代了一句“早点休息”,便随着他们一起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南云晚正兀自不安的胡思乱想时,明珠拿着一封信跑了过来,“王妃,明月的信”,南云晚三两下撕开来,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皇上一行人刚入荣城,便被围困了,明月现在守在白苏的身边,白苏担心荣城被围困的消息传到南云晚的耳朵里,引起南云晚的担心,特意写了这封信,让南云晚放心。
荣城府。
“白苏呢?”,洛逸澜环视了一圈,唯独没见到白苏。
“回皇上,白大人说今日是他的生辰,特意写了个字条,向皇上您请一天的假”,苏景城感觉自己的腿都在发抖,强撑起意志,在洛逸澜的盯视下,将字条呈了上去,待宦官接过后,他连忙退后重新回到了队列中,唯恐下一秒,皇上发起怒来,他也跟着受牵连。
“吾皇万岁,微臣请假,望批”。
这个白苏,跟自己倒是一点儿都不客气,武慧王的兵马集结了三十万,就在城外十里处驻扎着,如今荣城闭守了五日,这五日恐怕武慧王那里为下一次攻城做了不少准备,前两次侥幸,下一次可未必幸运了,“白苏现在在哪?”。
“回皇上,白大人一大早就去了城门楼,估计这会儿还在那”,这次回话的是薛玉庭,这位白大人,他很少与之打交道,不过,今日恰巧碰到的时候,他这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敬佩,荣城被围,他们便犹如渔网中的鱼,被打捞上去就看渔人何时收网了,众臣心里都忐忑不安,唯独,白大人面上永远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是否如面上那般平静,可到底外表上也能镇定自若,莫名的给人一种信服之感。
白苏不在,洛逸澜随便说了两句,挥挥手便让众人散去了,自己则朝着城门楼而去。
以前读三国的时候,诸葛先生空城抚琴,今日,白苏本来也想雅致些,让人给他带了一把琴,鼓捣半天,到底是之前没有好好学抚琴,谈了半天也是个狰狞刺耳的调子,连他自己听了都忍不住自嘲——技艺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