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有婚约,他们又岂能做陌生人?!
以后拜完天地还能谁都谁不认识谁?欧阳不是别人是她未婚夫。
“不如我教抚琴如何?”欧阳停下琴弦,目光深邃得看向她。
“哦,那好。”宁随遇下意识的避开目光。
正好有个机会,她能不顺着台阶下?迟早要在一起多培养培养感情以后也好办事。
她明白他反抗不了欧阳宗主安排的婚事,要反抗百年前早反抗了。
经过几次的接触宁随遇多少了解,她的未婚夫有些清冷、孤傲,待她一直是温和有礼。
她觉得就算换了任何一个女子,欧阳修都会这么做。
因为他在这里扮演得就是合格的未婚夫,无论对方是谁都可以,他只负责演好自己这部分戏。
宁随遇刚坐正,他从后面按着她手,他的衣襟干燥而柔软,好像……好像现代香皂得味道,清爽。
这味道很舒服,嗅得她意乱情迷。
欧阳教得很认真掰着手指一根弦一根弦教,就如此她还是会碰到其他弦,以至于整首曲子乱掉。
“你心很乱,所以弹不好。”他声音淡如秋风拂面。
宁随遇苦笑了下,“是啊,你那?你不乱吗?”
“不乱。”
“为何?”宁随遇这下好奇了,扭头看他。
“不想就不乱。”
“可问题已经存在,你不想它依旧在,那怎么办?放多久还是要面对。”
“那你想了,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宁随遇丧气的摇头,“现在还没有想出来。”
“那就不想了。”欧阳凝视着她道。
不想算什么事?妥协了吗?好一会才问,“你是绝望了?”
他轻轻的笑了。眼角携带着碎钻。绝望到底还能想什么?不如在黑夜里静等死亡。
有些事情一旦接受实际也没有那么可怕。
差不多住了小半月,死活磨缠这欧阳修送她回无畏崖,才勉强答应送她回去。
也是骑马回,这是欧阳宗主的意思无非让他们在路上培养培养感情,明年五月份差不多就要成亲。毕竟这门婚事已经拖了百年之久。
欧阳修上马后,她才上。
环到他腰上,等等……这腰身怎么这么细,她兴致大起:试试一个手臂可以不可以环绕住?宁随遇瞬间惊愕。
这也太细了点!!
她手臂环在他腰身上隔柔软的白锦丝布总有碰触,结实有力的窄腰。
此时正直夏末,上午赶会路太阳有些毒辣,欧阳修会找个城镇歇息要是城镇有好玩得就会待一两天在走,没城镇就找个树荫凉快了在走。
让欧阳送她回去说白了就是游玩。
若天黑之前赶不到那只好风餐露宿,有时她躲在欧阳怀里拿毛毯裹着,有时她枕在欧阳大腿上。
对于修仙者来说枕一个脑袋无足轻重,她发质特别柔,摸起来很绒又有点自然卷。
欧阳有时会产生错觉,此刻躺在他怀里温顺乖巧的她和曾经蛮横无理的她是同个人吗?
夏末的夜里微凉,宁随遇往毛毯里缩了缩。满天星河,好似宝石坠满深魅的夜布,银盘的圆月萦绕着薄云。
这样的夜晚很静谧,也美好。
温热柔软的触感只轻轻碰到银制的面具上,“晚安。”带着低音富有得磁性。
虽然偶尔会有身体上亲密的接触,宁随遇性格腼腆但也在努力适应着这种关系。毕竟明年五月份就要成亲。
闹不好是一辈子那!想想要是她们能解除婚约百年前就解了,何必拖到如今那?
况且欧阳修还不在意她相貌惊人,是真的不在意吗?这怎么会好说,或多或少还会有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