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不要以为王宫是无畏崖什么都供着你,不劳动没有食物吃,懂了吗?”
她就知道没有流放那么简单,主动弯腰去捡脏衣服。
吃饭这个东西,不吃就得饿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老嬷嬷边手指着她边转圈,“这些衣服全是四妃的,洗一定要轻轻的洗,弄坏一丁点你赔不起,记住你现在就是个粗使的奴婢。”
“想必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也不会洗衣物,暂时由她指导。”说完轻蔑得斜睨宁随遇一眼,带着人风风火火走了。
陆文曦什么时候说让她当奴婢了?难道说魔族连个打入冷宫的前王后都养不起,需用劳动换取食物?宁随遇不做声看着这些狐假虎威的奴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多时候她心里清楚似明镜。
留下得小丫头鼻翼两侧有稀疏雀斑,嘴唇削薄,三角眼,给人种犀利的感觉。
所谓“教导”过程确实做到了以身示教、亲力亲为、大喊大叫,玉娆屡次要拎拳头揍她,都让宁随遇给拦住。
最后还是已不算托辞的托辞硬扣下晚饭。
宁随遇许久没做过繁重工作,累得腰酸背痛还没有晚饭吃,玉娆给了她两个大梨。
宁随遇拿在手里掂掂,“你去拿这个看能不能换点食物?”
玉娆先是迷惑后来豁然明了,她以前用梨能打听情报为什么不能换来食物。
玉娆赶忙走了,宁随遇觉得这个大小姐当的不是一般的废柴,吃饭要靠侍女养活。
仍是厚颜无耻嘱咐,“记得再顺便打听,陆文曦密室画中的女人是谁?”
玉娆答应急匆匆的出了门。
果然带回了很多食物,一连几天打探关于密室中的画,所有人表现畏畏缩缩。私底下禁止讨论魔尊,有密室还是从玉娆嘴里知道。
宁随遇和河边端着大木盆浣洗衣物的粗使奴婢没什么区别。甚至中间混着奴仆的衣服,无非是让她终日辛苦劳作
。
没什么大不了,她可以忍。
每天送来的食物都是水煮青菜硬馒头,后山有很多可以吃的野菜、还能打点野味,靠他们宁随遇早饿死了。
魔族夏天短短一月,宁随遇还没换上轻纱已经匆匆进入九月。
十月河流冰冷刺骨,整日泡在水中没多久手上开始生冻疮。
他们视而不见催促宁随遇赶快干活。
麻木重复做着千篇一律的动作,搓揉衣物,搓揉衣物。河间漂浮的白霜潮湿侵袭身体。魔族白天只有珍贵六个小时从现在开始洗已经很晚了。
“懦弱!”这声音是许久不见的原主。
宁随遇抓起河床底的鹅卵石泄愤般砸向水面原主投下的倒影,“你闭嘴!!!”
原主没有散去在耳边冷笑,“冲我吼算什么,有本事冲他们去。只会白白浪费我的身体,好歹堂堂岐山神凰叫人欺负至此,若是我早将他们头拧下来当球踢。”
宁随遇在忍耐到一个不能忍耐的契机,让洗衣服她洗了,只是不想惹事罢了。
原主有点说对,她就是懦弱,骨子里懦弱、胆小怕事。戳中软肋才会愤然怒起
再不济也前任王后,她为什么要成天洗衣物劳作?真傻简直傻到家。
宁随遇停下手头的活望着旁边呼哧呼哧干活的玉娆,此时百味掺杂,自己辛苦还要连累别人。
原主没兴趣看废物继续潜下去睡觉。
手已经冻烂,无意碰到紫黑结痂的部分渗出血丝,更别说泡在河水里洗衣物。
灰暗天空飘起零星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