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遇是八抬大轿回来的妻子,整个十九州谁人不知。如今好端端的人死了,怎么也要给个交代,毕竟是第一任妻子,陆文曦不想背上克妻的还名声。
除非陆文曦授意这件事会不了之。
宁随遇凝视丝罗帐上的精美刺绣,“你说她为何不让蛊毒在回无畏的路上发作这样做不是两全其美。”
瞬间宁致远觉得自己担心是多余的,俏皮道:“您倒挺会替凶手打算。这个蛊毒它本有一定潜伏期,凶手真神通广大也不用着下毒直接拎刀砍多省事。什么时候发作还是要看个人体质,毕竟神凰体质不是盖的。”
宁随遇再次道歉,她真的有低估宁致远的智商。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快告诉我啊。我要好好责问责问内弟是如何照顾我妹的,差点要你命啊乖乖。”
“……”如果你知道是另个妹妹下得毒,你还会正义凛然的指责吗?
宁随遇敷衍道,“好啦好啦,我会向他说,你别操心。我有点困怎么回事?”
“刚解完毒你身体还很虚弱,最少要休养十五天,先休息不打扰你了,我在室外有事叫我。”宁致远果然转移了注意力
。
宁致远起身帮她放下帘子。
“哥,如果我不是你妹妹,你还会一如既往的待我好吗?”她知道这个要求自私自利又厚颜无耻。
“你脑袋是毒坏掉了吧,明天给你脑门上扎两针就好了,今天先睡。”不忘蹂躏她头发直到蹂躏乱才飘走。
他根本不信。
王宫
夜色浓重,月奴把玩着精巧盒子,盒子突然在手中爆开,看着四分五裂的盒子,乌黑的眸中闪过戏谑,“运气真好,是大哥救了你,大哥一向最偏心呵呵。”
没过几天宁随遇着手准备移魂阵,前一天要将事情全盘告诉宁致远,顺便请他帮忙,毕竟元婴期修为足够支撑法阵运行。
原主硬拒绝宁致远知道此事,“你觉得那废物能干什么?”
提来惭愧原主和宁致远还没有宁随遇熟悉。
宁随遇询问,“你我皆没有灵力,法阵如何启动?”
“无畏崖多得是天才修仙,随便拉来两人便可。”
原主这样说合了她心意,担忧宁致远得知真相后伤心难过,觉得自己让人戏耍。
其实并不是这样,她一直将他当做哥哥。
宁致远还是不知道为好。
一条条复杂的符文组成法阵,宁随遇不认识纸上临摹无数次,确保不会出错,一笔一划用她的血写成。
法阵分别主阵、子阵放个土豆一样的东西,日后埋土里成长便是她肉身。宁随遇站起来脚步虚浮、唇瓣发白,失血过度的原因。
等会就可以不用和原主挤一个身体,马上会分开了。她又觉得哪不对劲,真分开,原主会不会反而过来一刀了结她,连亲妹妹都下得去手的人更何况对外人,而且她还屡次顶撞过原主。
宁随遇想着踌躇不决,血红的法阵有可能是她的死亡地。刚分出离的她很虚弱,原主只需破坏仙药她无处可去自然灰飞烟灭。
原主绝对不是个能将后背交付的人,若是宁致远在就好了,即使生气宁随遇好言相求也会放她一码,医者大多仁慈。
房门外站着两名白衣飘然的无畏崖弟子。